“哦對,我還想起來一事,淮南內(nèi)有個縣叫臨水,那縣令似乎也是從崇安調(diào)任過去的。。。。。。好像是你們崇安縣馬縣令走馬上任之前的那任縣令?!?/p>
“聽說,那縣令在你們?nèi)紊蠒r不肯送禮,得罪了人,咱們州府里有貴人保下了他,還給了他個官職。。。。。。”
說句實話,遠在隔壁的州府有幾成稅,何等上下清明,又有何人做靠山。。。。。
都是一句空話。
外來的百姓若無身份公驗,便是流民,雖不想承認,可卻與土生土長的百姓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
六厘的賦稅,未必能落實到每個百姓上。
可縣令不同,余幼嘉,周氏,還有崇安的百姓,在原先那個縣令治下生活了十?dāng)?shù)年,雖然不認識縣令,卻到底對人家的善惡有些了解的。
在馬縣令未來,原先那個縣令未走之時,城中多是一派祥和。。。。。。
余幼嘉對未曾去過的淮南突然多了幾絲善念,卻遠不能令她現(xiàn)下有所抉擇,她仔細記下老者言語,才道:
“既老爺子覺得草屋破落,那你們不妨就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動,我進去將酒拿出來給你們,也免得驚擾你們。”
老者臉上頓生一絲尷尬:
“那倒不是。。。。。。”
誰不是從窮苦人家出身的人呢?
原先只是多少有些疑惑罷了。。。。。。
老者的言語沒能留住她,余幼嘉抬手將柵欄門打開,徑直進了內(nèi)里。
女眷們大多已經(jīng)起身,有幾個正圍靠在井邊說話,眼見她進來,既有驚喜,又有些。。。。。。害怕?
只是一晚上不見,緣何害怕?
余幼嘉瞥了一眼,沒有細細追問,只示意了一下門口有人不要外出,便喊來五郎,兩人跑了十幾趟,將家里百來斤的葡萄酒都搬到了門口。
老者差人點了數(shù):
“只有這約摸一百二十斤的數(shù)?”
一百斤也是百來斤,九百斤也是百來斤,這可比原先所想的要少的多。
余幼嘉點頭:
“物以稀貴,這酒本就不多。”
“況且這還是第一次生意,你們應(yīng)該也不知道銷路如何,或有其他人喜不喜歡,若是可以,下次來崇安再捎口信,等明年釀酒時,我們自然會多釀一些就是?!?/p>
這說法穩(wěn)妥,老者倒也沒有多說什么:
“既是如此,那便算賬吧。”
“你昨日那一小壇約摸三斤的酒就要十兩,這里一百二十斤,按理說我得給你四百兩現(xiàn)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