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
“不是的!”
“不是的——”
余幼嘉沒有聽解釋:
“不必說這些廢話了。”
“來見我之前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三娘愚笨,想在如此難熬的境況下還做個不殺生的善人,你們花我賺的銀錢,吃喝著別人親手殺的肉,自己享著不見血的福,卻要當這個兩頭規(guī)勸的好人,未必就比她多聰明?!?/p>
“更何況——”
余幼嘉指了指桌上的那碗雞湯:
“那是我買的東西,憑什么能讓你們覺得將那本該是我的一碗雞湯給我算是待我的好,能讓你們在我面前說上話?”
這話說的重,兩小只的臉色是白了又白。
余幼嘉嗤笑了一聲:
“我早說過,讓我開口,大家面上都不好看,無論是誰讓你們來提醒我三娘是齋女,回去告訴她——
我知道了,但是我就是看不慣有人能在我手底下用我的東西充善人?!?/p>
“雞湯你們帶走,你們也走。”
雙胞胎兄妹被這一通言語羞的面色臊紅,可兩人都沒有去碰桌上那碗雞湯,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兩人撐著眼淚告了別,埋頭快步出了屋。
余幼嘉坐在沒有點燈的屋內,聞著滿室的雞湯香,心里不由得嘖了一聲。
她將碗蓋重新蓋上,聽著門外去而復返的腳步聲,端起了雞湯準備交給那倆瓜娃子,可沒想到,門一打開,竟是許久不見的王婆子。
老婦頂著滿頭大雪而來,手里也捧了個和余幼嘉差不多的海碗,顯然也是來送湯。
兩人一照面,都被對方的模樣弄得一驚。
王婆子先一步笑道:
“嘉娘子,老夫人命我來送雞湯?!?/p>
“您最近這些日子辛苦了,賭約早成,老夫人最近一直念叨著應該選個日子將家印給您??伤靶┤兆颖话准夷腔煨∽託獠『?,手就抖的厲害,根本寫不了幾個字,今日剛好借著送湯讓我跑一趟,好叫您知曉這些緣由?!?/p>
手抖?
寫字?
那家印,原來不是實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