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事實證明,有些事情,是真的很難明白。
余幼嘉也很不明白。
不過終歸是小事一件,她到底也沒放在心上,拎著五郎便邁步往家走去。
二人走后約摸數(shù)十息,后頭那扇被重重合上的門方才打開了一條門縫。
老木匠那雙鷹眼從門中顯露,確定兩人走遠,這才重新回了里屋。
里屋里,少女抱著軟枕啜泣,原本分明已經(jīng)差不多停了哭聲,眼見老爹進來,抽泣聲反倒更大了些:
“阿爹,她,她生的真的好,我一見她眉眼,就歡喜的不行。。。。。?!?/p>
“她怎么會是女子呢?”
“她若是男子就好了。。。。。?!?/p>
老木匠嘆了口氣:
“是男子也不行,你別忘了,那個小一些的小郎上一次來時,就說了他姓‘余’?!?/p>
“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余姓,且又有他們姐弟二人一樣,雖身著平常,卻難以磨滅周身氣度?”
“不必想也知道,只怕是被當(dāng)庭丈殺的余老宰輔的家眷。。。。。?!?/p>
“不好,不行,咱們本也是怕被狗皇帝治罪逃出來的,不能再和罪臣扯上關(guān)系。。。。。”
老木匠越說越小聲,好久,方才續(xù)道:
“起碼明面上不行?!?/p>
“你也不必傷心,那個女扮男裝的余家女眷不行,不還有另一個小郎君嗎?”
“我先前就想說,那個通身溫潤,知錯就改的小郎其實也不錯,一看就性情極好,定能寬容你這性子,剛巧余家落魄,若有他能給你作婿。。。。。?!?/p>
少女大怒,下意識將懷中的軟枕扔了出去:
“連頗!”
“你還是不是我爹!”
“那小兔崽子看著比我還小一兩歲,甚至比我矮半個頭,半個頭!”
“我連相如,就算是死,從這里跳下去。。。。。。。我也絕不可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