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過多的允諾。
一個(gè)短短的‘好’字,就讓余老夫人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
自本就年紀(jì)大,入冬以來更是接連幾番打擊,雖無大病,卻小病不斷,纏綿病榻。
余幼嘉能預(yù)感余老夫人可能時(shí)日無多,沒有再開口,而是替人掖好被角,這才悄聲撿起金印,出了屋子。
屋外還是一片冷清,只西廂房廊下站著這幾日一直魂不守舍,神色怔怔的黃氏,余幼嘉掃了一眼,開口問道:
“紙錢與元寶都疊完了?”
黃氏被問詢,趕忙打起些精神:
“東廂房里守著二娘三娘四娘,還有連小娘子,我出來燒些熱水,喘口氣?!?/p>
余幼嘉倒沒有多問為何燒水從廚房燒到了西廂房,只道:
“洪氏在西廂房上吊,若你與連小娘子覺得晦氣,就搬到我的屋子里,我搬到過去住?!?/p>
黃氏一怔,旋即搖了搖頭:
“連小娘子膽大,也可心,不在意這件事,反倒還來寬慰我?!?/p>
“至于我。。。。。?!?/p>
至于她,她更不在意這件事。
她這幾日猶如夢(mèng)中一般,始終難以相信往日情分頗為不錯(cuò)的弟妹殺了大嫂。
若真有鬼神,她巴不得洪氏能回來,她也好當(dāng)面問個(gè)清楚。
余幼嘉微微皺了皺眉,言語苛厲了些:
“來者是客,咱們不能替人妄下決斷?!?/p>
“哪怕想搬,聽咱們口頭說說,她難道還能不推辭?”
“你直接去叫連小娘子回屋,幫她收拾細(xì)軟就行。”
屆時(shí)在不在意,自然知曉。
黃氏迷糊著應(yīng)了,總算從廊下挪開,她穿過庭院,往西廂房走了幾步,都已經(jīng)路過余幼嘉身邊,卻又回身,問道:
“嘉娘,五郎都同我說了。。。。。。我真的誤會(huì)了呂氏?!?/p>
“呂氏從小和我一起長(zhǎng)大,連抄家流放她都不吭一聲,一直還為我謀劃,只有那日,我打了她,她才跑的。。。。。。”
“你說這么冷的冬日,她又能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