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囑咐砸在五郎的頭頂,五郎正努力記著每個字眼,便聽自家阿姐突然沒了言語。
五郎有些困惑,正要抬頭,便聽自家阿姐道:
“。。。。。。我不一樣?!?/p>
“今日這一路,能為你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也給你們留了退路——
但我也得為自己做些事?!?/p>
余幼嘉背著三把弓,猶不知足,又往腰間兩側(cè)各別了一把寒光凌凌的寬刃刀。
她的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去奔赴刑場,可她的言語,卻又極輕。。。。。。
像是一句囈語喃喃。
余幼嘉伸出手去接逐漸繁多的雪花,試圖用雪花,擦去自己身上的血花:
“我要去見表哥。”
“我很想他。”
這話說得直白又露骨。
莫說是五郎一下臉紅,連剛歷經(jīng)人事不久的小九也臉紅了。
小九結(jié)結(jié)巴巴道:
“表小姐,主子已被咱們護至余家,正在您房中等您。。。。。。”
余幼嘉先是心中一松,旋即下意識想起房中被自己藏起來的那枚金印。
那念頭在她腦海中閃過一瞬,卻又被無情掐滅。
畢竟,金印雖在,可名單已毀。
表哥雖聰慧,但如何能一下便找出她所藏的東西,還能一下猜出用途?
余幼嘉搖著腦袋將原先有些荒誕的念頭拋卻,走前看著一息之間從臉紅到腳底板的五郎,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
“臉紅什么,敢做敢認?!?/p>
“來日,等來日,我若能名揚天下,還要回來給他造一座金屋。。。。。。?!?/p>
“你若能成史官,記得把這個也寫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