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表哥。
余幼嘉橫刀劈上一個意圖對她揮刀的人,被鮮血濺射滿臉時,唯一的念想就是——
表哥很香。
香香的,嬌嬌的。
雖也會耍點小性子,但襯的更像活人。
周利貞若是在,肯定能幫她驅散這些血腥的味道。
可仔細一想,周利貞若是在,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只怕又得大病一場。
那肯定是不行的。
畢竟,她好似,也會有點舍不得。
舍不得,舍不得。。。。。。
莫說是這輩子,連余幼嘉的上輩子,經歷過那么多大風大浪,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說這三個字的一天。
可,確實是如此的。
天下熙熙攘攘,無論是那些路程中一面之緣的人,還是那些身死時如驚鴻落雪的無根浮萍,甚至是看著很乖順的余家女眷。。。。。。
無一人能和余幼嘉談心。
唯獨周利貞,也只有周利貞。
只消一眼,得見他坐在帳中煮茶,似乎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事過不去。
縱使。。。。。。
縱使是沾染很多,很多血。
身后稍有響動,余幼嘉未回頭,而是干脆利落的甩刀,將刀尖處已經瞪著眼死去的漢子推倒在地。
身上叮叮當當掛了不少金銀的漢子轟然落地,他身旁差不多打扮,膀大腰圓的漢子則是一聲怒吼,猛撲到了漢子的尸體上,對著余幼嘉怒目而視:
“你敢殺我兄長——”
余幼嘉今日心中十分不爽利,壓根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扯著對方的頭發(fā),直直給了對方一個肘擊,隨后才是爆喝出聲:
“我剛剛讓你們出來,為什么不出來?”
“我愿意給你們生路,為什么不走生路?”
“我殺人,可你兄長為何對我出手?你二人滿身不合身的金銀細軟,自己可又敢細數是從何而來?”
余幼嘉的聲音中,夾雜著說不出的暴怒,甚至比怒吼的漢子還要高些身量。
那漢子本還想頑抗,卻被余幼嘉幾個肘擊打的眼冒金星,只能被抓住頭發(fā),一路拖行而去。
漢子掙扎不休,好半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被人從城內拖行到了城門口外,一時間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