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癯青年閑散依靠于隱幾,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揉額角。
沒有人出聲,沒有人回話。。。。。。
自然,也沒有人讓兩兄弟起身。
他只是一遍遍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兄弟的身影,不時落于朱焽,不時落于朱載。。。。。。
這是一段說長不長,說短,卻絕對難熬的漫長時間。
朱載雖自覺比兄長多一次拜訪的經歷,可此時,心中卻仍有些驚疑不定——
為什么?
為什么感覺和上次又不太一樣?
先生,這又是想要做什么?
上次,不都已經是點撥于他了嗎?
為何這一次。。。。。。
比疑惑先到達的,是答案。
朱載分明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靠近,可下一息,他已經感覺到有人踩住了他散落于地的袍裾。
此乃大失禮!
朱載吃了一驚,下意識便想起身,可也是這一息,他感覺到踩住他袍裾的那股力道,似乎在消散。
沒錯,確實是在消散。
或者說,那人其實,不是為踩袍裾而來,而是為了。。。。。。
繞行。
那道幾不可查的身影,正在繞著兩兄弟俯身長拜的身影而行。
朱載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揣測幾息之后,卻再一次意識到一件事——
先生在阿兄那側停留的功夫,未免也太長了些。
為什么?
先生察覺到了什么?
可是,可是分明是他先來拜訪先生,先生分明也知道他從前說過朱焽什么。。。。。。
為何會駐足于朱焽?
他在爹娘那里已經不敵朱焽,難不成好不容易找到一位令他敬佩孺慕的師長,朱焽也能搶走。。。。。。
一股莫名的煎熬流竄于朱載心中,終于,他還是沒有忍住煎熬,微微抬頭,以余光,掃了地上的影子一眼,試圖搞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可,沒有。
什么都沒有。
目之所及,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