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焽笑的前仰后合:
“我自淮南啟程時,帶著不少輜重,也不過五日便至崇安轄內(nèi),今日崇安的娘子軍們出城時我看在地頭看了一眼,貨品帶的不如我來時多,想來應(yīng)該會快一些罷?!?/p>
五日。。。。。。
那一去一返,起碼是十日,還得在淮南想辦法賣出貨品,再置辦個體面些的鋪面人丁,用以扎下腳跟,難免多寬限幾日。。。。。
余幼嘉正要記下,便聽一旁的朱載似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若有所思道:
“應(yīng)當(dāng)不止。”
余幼嘉立馬轉(zhuǎn)過臉,朱載眼見幾人齊齊看向自己,雖又有些不自在,但好歹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牛皮紙來。
二娘見此,連忙撤了桌上的碗筷,又仔細(xì)擦了擦他面前的桌面。
朱載見了,先是一頓,旋即才將牛皮紙徐徐攤開——
牛皮紙十分簡陋,幾乎只草草畫就三個方位。
只消一眼,余幼嘉便瞧出著此圖畫的赫然正是崇安,平陽,與淮南。
這三者中,崇安只是縣,而平陽與淮南則是更大的府,下面有不少縣,所以崇安只有一個小圈,另外兩個的地盤則是大上不少。
而三者之中,獨屬于平陽的那塊地盤上,又有不少星星點點的標(biāo)記。
這些標(biāo)記是。。。。。。
余幼嘉似有所感,便聽朱載繼續(xù)說道:
“阿兄平素不隨商隊,所以并不清楚,五日的路程已是拖長,而這一條路,往后也會越來越不好走?!?/p>
朱載眼神落于牛皮紙之上,神色是其他人都未曾見過的認(rèn)真堅毅:
“先不說如今隨處都是往南地流亡的流民,若被他們發(fā)現(xiàn)攜帶貨物,便會被哄搶的事。”
“單是說崇安淮南兩地通商需要借道平陽的事情,便夠喝上一壺。”
平陽。。。。。平陽。
余幼嘉仔細(xì)品味這兩個字,隱約有些覺察出朱載想說什么:
“平陽有古怪?”
朱載抬頭,有些詫異的看了余幼嘉一眼,方才頷首:
“正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