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不是平陽如今兵強馬壯,連這樣軍紀嚴明的老兵都不放在心上,那便只有一種可能。。。。。。”
余幼嘉臉色越發(fā)凝重,沒有猶豫,直接道:
“他們故意將精兵強將調(diào)派到關(guān)口扼守?!?/p>
“一來若是朝廷派兵清繳,老兵持重,短時間內(nèi)不會悲報頻傳,喪失軍心民心,致使平陽兵敗如山倒。”
“二來,這位平陽王只怕。。。。。?!?/p>
后面的話,余幼嘉沒有明說,但她與朱載對視一眼,便知道彼此間想的大致相同——
造反就是造反,沒人不想得到皇帝之位。
可平陽自去年反叛,積攢聲勢,卻一直沒有更多的舉動。
只怕是一直等著寒冬過去,就等開春好行軍的時候,想著反攻朝廷,攻城略地!
時下本就時局不穩(wěn),若能連攻奪幾個州縣,流民們。。。不,天下人見如此聲勢浩大,還不速速拜服于平陽?
如此一看,平陽王的行事作風,倒是頗有些武人所崇尚的威猛豪勇。
孤注一擲,也不顧及萬一后頭有什么閃失。。。。。。
余幼嘉心里嘖了一聲,又看了看那張牛皮紙:
“所以,商隊這回并沒有你們兄弟二人的身份作掩,若又恰巧碰到平陽對崇安有所舉動,只怕崇安歸于平陽,反倒比商隊歸于崇安還快?”
但,如今的崇安境況,當真適合被別人接管嗎?
余幼嘉沉默不語,朱載本欲收起牛皮紙的手一頓,見終于有人懂自己意思,便也沒再藏著掖著,他手指點在平陽邊境某一關(guān)口之上,道:
“正是如此,我看來看去,都覺得崇安的方位極好,不僅可做樞紐,還易守難攻,若是能占據(jù)此地,無論往后往何處開拓,都能占據(jù)一席之地,但是。。。。。?!?/p>
但是?
余幼嘉生平最恨說話說一半的人,但好在,朱載的后半句話,突然就解了她的急躁:
“但是,據(jù)我一路觀察,平陽雖往外開拓之意十分明顯,但距離崇安最近的一個關(guān)口卻仍如從前一樣,一點也沒增派人手,就好似平陽王一點也沒準備取崇安一般。。。。。。”
“可惜我先前見到那些老兵排兵的軍紀時,分明還覺得人家的操練習慣有些像是從前那位大名鼎鼎長平侯的部下,但他那樣老辣的大將,想來不會注意不到崇安。”
“真奇怪,也不知平陽王的陣前大將到底是誰,又緣何放棄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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