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見五郎還遠(yuǎn)遠(yuǎn)坐在革車?yán)铮渌艘猜牪坏酱颂巹屿o,方才松了一口氣,咬著牙低聲道:
“我呸!”
“我想當(dāng)你姐夫,你還問我這種事兒。。。。。。你就不怕你二姐聽到,害了我嗎?!”
余幼嘉避開朱載幾乎要把她狠揍一頓的目光,順勢舉起水囊喝了一口,方才砸吧砸吧嘴,道:
“你要不仔細(xì)聽聽我問的是什么呢?”
“我若能看上你,還能問出這話嗎?”
她也只是。。。。。。
只是想知道,到底為什么而已。
寄奴的容色甚妙不假,可世間如此大,未必沒有與之平分秋色之人,甚至單論心性,他也比不過朱焽。
可那無邊暮色的深夜,她聽到鈴聲的那一瞬,莫說是心跳,整個人幾乎都要魂飛天外。
分明。。。。。。
分明她連寄奴的臉都還沒見到。
分明以她的爆裂脾氣,寄奴不識相,她應(yīng)當(dāng)就此舍棄,干脆利落去追尋一個新歡。
分明她從前還說過,等她賺夠銀錢,就多養(yǎng)幾個容貌不錯的小郎君消遣,身邊絕不會斷人,有喜歡的也絕不留寢。。。。。。
然而,只要一想到那個未能被善待的草鐲,她委實便焦躁的厲害。
余幼嘉垂下眼,沒能對上朱載古怪的神情。
朱載策馬遠(yuǎn)離了她一些,滿臉疑惑道:
“你最近怎么和我阿兄一樣,古怪的厲害。。。。。?!?/p>
余幼嘉這時才想起朱焽,問道:
“你阿兄又怎么了?”
朱載搖了搖頭:
“許是因為父王那幾封催促他回淮南的信件,阿兄最近總有些魂不守舍,他脾性素來溫和,我也鮮少見他如此?!?/p>
兩兄弟的感情自然比外人來的牢靠,朱載怎么說,余幼嘉便也怎么聽。
余幼嘉并不十分關(guān)心,只道:
“父為子,則關(guān)懷備至,淮南王既有此抉擇,想必也錯不了?!?/p>
“我雖沒見過平陽王,但關(guān)于他的零碎事聽得多,總也覺得此人狼子野心,先讓你阿兄避避風(fēng)頭,等過了此關(guān),往后何日再來都不遲。”
朱載頷首,顯然也是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