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妹,咱們果真是要做梨脯嗎?”
“這東西咱們從前少見,崇安這邊難不成會好賣一些?”
二娘說這話的目的實則簡單,畢竟家中就這么大,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也很難瞞人。
大家伙兒都知道余幼嘉與黃氏的賭約,自然心中也多了幾分思量。
買這么多梨,又要一家女眷一起干活,那這干的活計估計便是嘉娘自己覺得能夠賺到錢的活計。
如此想來,既然準備用這些梨賺錢,那想必梨脯在崇安是受歡迎的。。。。。。
“好賣不了一點?!?/p>
這言語一出,便有好幾道視線看向了余幼嘉。
余幼嘉順手將手中的枯樹枝掰斷,塞進了自己剛剛壘好的爐灶灶洞之中:
“崇安的蜜餞鋪子里也是以桃脯,杏脯,青梅脯居多,梨子還是吃鮮梨,或燉甜湯多些?!?/p>
“你們從前難見梨脯的原因不是因為梨脯多金貴,多好吃,而是因為梨子這東西水分多,甜味也在汁水中,同是熬煮過水,但梨子不但比其他果子更容易碎一些,難以成形,損耗也更大,好不容易熬煮出來之后還不一定有鮮梨時好吃。。。。。。”
“賣梨脯就是‘離譜’事兒,不能做?!?/p>
這番話將眾人都說得傻眼了,四娘看了看余幼嘉,又低下頭,看了看手中削了一半的梨子,只覺得自己的舌頭都快要打結(jié)了:
“那,那熬梨脯這事兒,不就,不就。。。。。。”
不就是萬萬不能做的事情嗎?
緣何還買這么多的梨子?
余幼嘉終于回頭瞧了呆頭呆腦的四娘一眼,直白道:
“我從頭到尾可都沒有說過我要做梨脯?!?/p>
“不是梨脯?”
幾聲異口同聲的低呼聲響起:
“那這梨還能做什么?”
余幼嘉站起身,仔細瞧了瞧鍋中的水,隨口道:
“熬梨膏糖?!?/p>
“這兩日我觀察過,不但是你們多咳多痰,路上也多的是因換季而有些風(fēng)寒的人,旁的不好說,但這梨的原料賣的便宜,哪怕只是簡單過道工序轉(zhuǎn)手,也能有個利潤?!?/p>
余幼嘉自覺說的認真,可她身后的眾女眷們面面相覷,卻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