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座城池的城門,那必定是人流來往最多的地方。
按照余幼嘉的觀察,哪怕是崇安縣這種不算大的小縣城,可每日往返于城門口的百姓,也得有萬人之多!
這還不算五歲以下的幼童!
這項舉措一出,每日光入城錢,就能收五十多兩,說不準有些人因做工的緣故,得往返多次,六七十,八九十兩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是要做什么?
這個新來的縣令,到底是要干什么?
余幼嘉也匪夷所思的緊,她原先以為憑她的‘閱歷’,不說能帶著余家女眷們吃香喝辣,但溫飽總歸沒有問題。
可如今來看,這倒更像是亡羊補牢的‘游戲’。
今日會丟羊,明日也會丟羊,而無論怎么修補柵欄,狼總在外頭窺視,銀錢總不會夠花。
今日收入城錢,沒準往后物價就還是再漲,再沒準,還要收什么‘出城錢’。。。。。。
余幼嘉一時間額角痛的厲害,輕輕揉了揉,抬眼,便瞧見一家子人都在瞧著自己,不由得挑眉:
“怎么了?”
二娘有些欲言又止,不過頂著眾人的期盼,仍開口道:
“嘉娘,咱們。。。。。。當真必須在崇安縣嗎?”
“這里的縣令明顯是個貪官污吏,咱們隨便換個地方居住,憑你的聰慧,咱們怎么不比在崇安縣好?”
余幼嘉短促的笑了一聲,提醒道:
“二娘。。。。。。仔細看我給你的那本賬冊?!?/p>
二娘向來自詡細心,本以為不會漏掉什么,可經(jīng)由如此提醒,當即便低下頭去,再次仔細檢查賬冊,好半晌,才微微慘白著臉道:
“。。。。。。。難,難道是兩次糖磚的價?”
兩次買的糖磚數(shù)量都是一樣的,可偏偏價格。。。。。。
余幼嘉略一點頭:
“是!”
“兩次購置的糖磚都是五塊,可前一次物美價廉,一塊糖磚只要一百文,可第二次,就要三百文!”
“咱們這里靠近閩省,閩商幾乎兩三天便能一個來回,第一次肯賣,肯定是因為一百文也有利潤,而第二次,便是進價也貴!”
“莫要對我說什么,許是那閩商有心想拿捏崇安人的心思,有意漲價。。。。。此處可不止只有閩商行商!”
“你手中拿的那本冊子是徽商所賣的書冊,原先只要十文,如今也是大漲!”
余幼嘉放下一直吊兒郎當?shù)哪_,一字一頓道:
“大家醒醒罷。。。。。?!?/p>
“這不是崇安縣縣令的問題,而是上行下效。。。。。。這天下,要亂了?!?/p>
“咱們?nèi)羰窃贈]有想出新的賺錢法子,再在城門口賣幾文錢的糖,只怕很快就要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