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堂又有藥了?”
周利貞眉睫微微一顫:
“快了,東西早些送去,能早些留個位置,不然藥鋪中人手本就不多,等藥到盤賬,只怕是顧不上。。。。。?!?/p>
余幼嘉到底對如今的盤鋪手段不太清楚,微微沉吟一瞬,便回道:
“我今日只帶出來一些梨膏糖,晚些給你送去先占個位置,若是要得急,我明日再都帶出來。”
今日,明日。。。。。。
周利貞喜歡這樣的字眼,分外喜歡。
如此,便意味著他兩日內(nèi)都可以。。。。。。見到她。
于是,周利貞薄唇微啟,又笑著應(yīng)道:
“好?!?/p>
余幼嘉有時是真的不懂自家表哥的好脾氣都花在了何處,撓了撓頭,見周利貞還是不走,索性招手讓人進(jìn)來,又喚來四娘:
“四娘,這邊的爐灶還沒好,你去問問隔壁阿叔能不能借點(diǎn)兒熱水,給他們二人泡梨膏糖喝。。。。。。。?!?/p>
“好。。。。。。表哥!?”
四娘大駭,余幼嘉有些無奈:
“你不是早就認(rèn)出表哥了嗎?怎么,一碗水舍不得?”
這小丫頭看著笨拙,但其實(shí)是很聰明的,如今想來,應(yīng)該是先前周利貞送糧食的時候見過,所以今日才認(rèn)了出來。。。。。。
不,不對。
言語未落,余幼嘉在四娘的臉上看到了驚恐。
這與第一次見到周利貞時猶豫著喊表哥時的猶疑完全不同,余幼嘉立馬轉(zhuǎn)過頭,順著四娘的視線往外瞧。
一眼,她就見城門口剛剛出了一隊甲胄佩刀具全的官兵。
而那一列官兵的中心,赫然正有兩人。
一個大腹便便,面有八字胡的中年官吏。
一個,則是相貌英俊,錦衣華服的青年。
不必多問,那青年,必然正是。。。。。。白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