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死了嗎?死了嗎?。俊?/p>
小棚鋪內(nèi)兩道身影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道是吃驚,第二道則是急切。
平頭百姓要是死了,許是天道無常。
但這個蔣掌柜要是死了,那可真就是報應不爽。
最近難得聽到這樣大的好消息,余幼嘉只覺自己從未如此著急過,繞過灶爐又是一通急問:
“死了嗎?”
“死在何處?家中?慘不慘?”
五郎滿腦門都是汗,聞言都愣住了:
“不,不知道啊。。。。。。”
“只是大家都這么說,說蔣掌柜家里突然進了個賊人,那賊人掏刀就是一陣胡砍,后被伙計們阻攔,便跑到了大街上,又撞見了巡職的官吏,當街就自刎了?!?/p>
余幼嘉沒有得到想聽到的死訊,不由得嘖了一聲。
四娘湊了過來,懵懵懂懂:
“那掌柜,和嘉姐有什么仇怨不成?”
余幼嘉張口欲答,卻聽一直呆滯的張三突然搶聲音回答道:
“仇怨?”
“但凡去海心堂買過藥的老百姓,誰不恨那掌柜?”
“他怎么如今才出事,若是早出事兒,沒準,沒準我家也不會因來回湊錢,沒法子修整屋前泥地。。。。。。。我去瞧瞧!”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轉(zhuǎn)身也是毫不猶豫。
四娘與五郎各自都是一臉莫名,余幼嘉耐心的解釋道:
“原是城中一黑心商販,十分黑心那種,到處欺男霸女,吃人血汗錢。”
“人活一世,若是碰見好人死了,未必一定為其落淚,心有感念,也是慈悲?!?/p>
“但是若是遇見壞人死了。。。。。?!?/p>
余幼嘉難得露出一個十分暢快的笑容:
“一定要大笑三聲?!?/p>
“所以,我也先去看個熱鬧,你們還是看鋪面,等我回來?!?/p>
五郎若有所悟,緩緩露出一個笑臉來。
四娘卻仍是不肯離開余幼嘉身側(cè),非但不肯離開,而且還牽住了余幼嘉的手。
余幼嘉一頓,便聽四娘掩著裙角,小聲嘀咕道:
“嘉姐,你能不能不把我丟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