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他面露驚恐的死死盯著明顯剛剛是去通風報信的小九,用多年的默契瘋狂使眼色——
‘剛剛什么東西發(fā)出的聲音??’
小九默默捂住了臉,沒有回答,替這段時間里‘飽受折磨’的自己捏了一把辛酸淚。
余幼嘉沒看懂這兩人的眉來眼去,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好像是被剛剛的聲音晃了一下,但又覺得像是表哥的聲音,自己著實不應該小見多怪,也就罷了。
她回頭想開口打個招呼糊弄過去,可言語還沒出口,余光瞥見后堂簾后那道影影綽綽的人影,臉上。。。。。。似是帶了目遮。
所謂目遮,顧名思義,遮目之用,也稱眼紗,眼罩,蒙眼布等。
常見于。。。。。。傷眼之人。
如此,竟平白添了幾分病弱與破碎。
更別提周利貞默然獨立,一身素雅廣袖如流云般鋪展又垂落,恍然一只靜立水邊、不染塵埃的鶴。
那身清瘦的骨架被寬袍虛虛襯著,腰肢纖細得仿佛一折即斷,似一尊被時光磨薄的古瓷,脆弱地立于清冷的光暈之中。
他微微抬手,不經(jīng)意間,一段清絕玉骨般的手腕自滑落袖間裸露出來,腕骨伶仃地凸起著,如被遺忘在幽谷中的一截冷玉。
這姿態(tài),這容色,又是此番病弱。。。。。。
鶴影伶仃。
余幼嘉閃過這么四個字,口中原本準備的‘早啊表哥我來看個大夫沒什么事兒先走了’言語也咽了回去,她低聲詢問十四:
“表哥眼睛怎么了?”
十四:“。。。。。?!?/p>
好問題!
他也很想知道主子到底怎么了。。。。。。
十四一臉( ̄□ ̄;)的神情,給不遠處的小九使了個眼色。
小九眨了眨眼睛,意思很明顯。
聽懂暗號的十四:(_)
等等,‘剛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