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還是很聰慧的!
余幼嘉倒是面不改色:
“那還用問,肯定是偷懶了。。。。。?!?/p>
“小九,你去幫我問問童老大夫有沒有空,我來送表哥進(jìn)屋吧?!?/p>
沒有人回應(yīng)。
余幼嘉踹了一腳香爐,香爐發(fā)出一連串的甕響,這聲有些大,周利貞下意識(shí)避開了些許,沒有聽到回應(yīng)。
余幼嘉順勢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又順口問道:
“表哥的眼睛怎么了?”
明明感覺這么多年表哥也熬過來了,可這月余的時(shí)間,每次見到表哥,他身上總是多多少少會(huì)帶些新病癥。。。。。。
總不能是她克表哥吧?
余幼嘉若有所思,便聽身旁的周利貞捂唇輕咳兩聲,方才輕聲道:
“自從縣令開城后,便有不少帶病的流民涌到藥鋪門口?!?/p>
“母親心善,見不得疾苦,在不虧本的情況下,半送半施,于是來此的流民便越發(fā)多了?!?/p>
“咱們得想法子找接診的大夫,又得安排人手抓藥煎藥治病,又得看顧這流民不要生事,更得算出藥材有多少虧用,及時(shí)添補(bǔ)。。。。。?!?/p>
余幼嘉細(xì)細(xì)聽著,扶著人的步子難免走的慢了些。
周利貞也慢,緩聲道:
“。。。。。。熬了幾個(gè)夜,眼睛就。。。。。。唉,不提也罷。”
余幼嘉面沉似水,扶著人的手稍稍緊了緊:
“。。。。。。大夫如何說?會(huì)好嗎?”
周利貞一愣,勾唇笑道:
“原也只是用眼勞累,視物重影,敷幾日藥就能好。。。。。?!?/p>
余幼嘉松了口氣,但也更加無奈:
“表哥,雖你聲聲只說舅母,但我知道,若只有舅母心善,你壓根沒有必要做這些事。。。。。?!?/p>
“我比不上你心地純善,溫良儉讓,我這幾日為了推拒那些流民,連鋪面都沒開,就怕遇見這樣的場景,多生了事端。。。。。。?!?/p>
兩人的腳步往內(nèi)堂越走越遠(yuǎn),而外間一直試圖偷聽的兩人沉默著,都看到了彼此的無語——
小九:“。。。。。?!?/p>
十四:“。。。。。。”
死一般的沉默之中,十四方才要死不活的顫聲問道:
“她,她說的,是咱們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