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剛剛那個男人?”
“他難道能碰得到母親的寶貝嗎?”
余幼嘉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婦人的寶貝,通常在內(nèi)室,也就是在妝奩,私匣之中,這種鬼東西,莫說是外男,就說是丫鬟婆子,大鎖一落,也很少有能接觸到的。。。。。。
所以,想必是個女子。
而那女子想必又和舅母十分親厚,能碰得到寶貝。
舅母既惶然自己信錯了人,又恐懼自己眼皮子底下,竟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畢竟見一鼠而見群鼠,能被抓到一只‘老鼠’,早不知有多少老鼠做了多少亂。。。。。。
余幼嘉有些了然,道:
“那人是女子,咱們難道就不想辦法了?”
“總得拿個主意出來吧?”
殺?
還是不殺?
周利貞似乎在沉思,幾息之后,又特地詢問道:
“母親。。。您覺得呢?”
李氏沒有言語,她原先發(fā)顫的身形停了,扣住余幼嘉的手,也慢慢松了。
她的神情極緩,往日的精明干練一掃而空,突然只留下了一個無措的尋常婦人。
她呢喃道:
“。。。。。。我不知道。。。。。?!?/p>
還是太仁慈了!
余幼嘉心里嘀咕了一句,實在受不了這凝滯的氛圍,正欲開口,便聽茶室外又有人腳步,不過兩三步,那人便躬身站定在茶室外,行禮道:
“東家,少東家,表小姐。。。。。。剛剛有個侍女,神色慌張的想開后門逃走,被攔了下來,咱們在她身上搜出了一根金簪子,顯然不是那侍女能夠用得起的東西,所以特來討主家示下。”
余幼嘉掃了一眼,原是一個膚色黝黑,面相老成,看不出年歲,氣息沉穩(wěn),寬肩壯腰,一身虬結(jié)的肌肉幾乎要撐破衣裳的漢子。
她站了起來,幾步從那漢子手中接過金簪子,又問道:
“那侍女呢?”
黑皮漢子甕聲回答:
“被咱們搜出簪子后,許是知道自己罪責(zé)難逃,趁著咱們不注意,竟是投井了?!?/p>
好好好,這回連動手都不必了。
余幼嘉心里一松,捻起簪子回到舅母身邊,問道:
“舅母,若沒記錯,這是舅舅給您留的簪子。。。。。。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