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出聲詢問,溫吞青年再次呆愣當場。
無奈,萬分的無奈。
溫吞青年只得告手討?zhàn)?,眉眼間的無奈寥寥,他唇畔的笑意更了了:
“余縣令,您別同焽開玩笑了。。。。。?!?/p>
“您再多問一句,咱們一家人都成斷袖了?!?/p>
可憐朱家素來清白的家風,來了一趟崇安,又只聽了三句話,便消散了個一干二凈。。。。。。
余幼嘉隨口答應了一句,溫吞青年便仍引著人去矮桌旁坐下,又伸出有遍布凍瘡與筆繭的手,開始給余幼嘉泡茶斟茶。
茶聲如注,他的聲音亦如清泉作響。
他神色緩和,溫聲解釋道:
“不管他人如何說,但據(jù)我所知,爹娘年年開春時親身耕種,激勵百姓勞作,每年若是豐收,阿娘還會洗手親炊新米,兩人自舊府邸開始,便是時時形影不離?!?/p>
“阿娘生阿弟時傷了身,再難有孕,阿爹一生也未納姬妾,更無通房,只時時形影不離。。。。。一直感情甚篤。”
這些事,也并非是他這個做兒子的袒護爹娘,而是旁人都知曉的舊事。
如此,那‘斷袖’之言便著實有些奇怪。
溫吞青年將一杯茶水斟至八分滿,遞到余幼嘉面前,方才繼續(xù)緩聲說道:
“至于余縣令提的傳言,或許是因為平陽與淮南兩地封地很近,免不了許多來往,所以旁人才傳出的渾話?”
不然,他也著實想不到緣由了。
余幼嘉吹了吹茶水上的熱氣,隨口道:
“我本也是隨口相問,畢竟是從旁人口中轉述當朝太子從前是如此說,到底還是問問好。”
溫吞青年聽到太子二字,頓時面上有些錯愕,但也更加無奈:
“太子之話。。。。。。不可信?!?/p>
余幼嘉本就想先探探對方品行,再決定生意的事,如今聽他這么說,便作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道:
“哦?”
溫吞青年沒想到余幼嘉居然會想聽這個,但他脾性甚好,便順著話繼續(xù)說下去:
“朝廷分封藩王,大多時候為防止藩王作亂,會讓世子進京為質,這些余縣令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