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不歇的熬煮轉(zhuǎn)動,看火候加入少量多次用冷水調(diào)節(jié)黏度,直至竹勺轉(zhuǎn)動變緩,難以拉動,木鏟挑起糖漿拉絲,垂落成綢,立即離火。
余幼嘉先盛出一罐梨膏漿,而后方才指揮著中女眷將家中所有寬碟取來,在碟中刷些許菜油,而后一勺勺的傾倒糖漿至于碟中,攤平成指節(jié)厚度。
靜待所有糖漿表層結(jié)膜將硬而未全硬時,利索下刀,將其挨個切成約摸指甲蓋大小的方塊。。。。。。
余幼嘉這人不太能十足十的相信別人,幾乎每道工序都有參與,等切完了全部的梨膏糖,早已是徹底熬穿了夜,天邊將明。
不光是她,家中其他女眷幾乎也都熬了個對穿,每個人的眼中具是通紅,可每個人卻都十分興奮。
三娘與四娘最為歡喜,二人分食了一塊梨膏糖。
入喉的一瞬間,三娘的眼睛便亮了:
“嘉娘,這東西。。。。。真是太好吃了!”
“為何明明只是糖水煮漿,可吞在嘴中,不僅有清喉之感,而且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這還是糖嗎?這是藥吧!真不愧是你的獨家秘方!”
四娘既想開口,又怕失了嘴里的味道,只能捂著唇瘋狂點頭:
“素!”
“震不虧素杜家米飯!”
“嘉姐,這東溪真好粗,納帕隨便熏割地方麥,一頂也嫩賺不少印前得!”
(嘉姐,這東西真好吃,哪怕隨便尋個地方賣,一定也能賺不少銀錢的?。?/p>
余幼嘉累的夠嗆,可瞧著院中好不容易才熬煮出來的五小罐梨膏,卻露出了一個頗為饒有興致的笑:
“隨便尋個地方賣?”
“不,這東西,須得先貼錢白送些才行?!?/p>
話音落地,一院的人幾乎是齊齊看向了余幼嘉,紛紛傻眼——
白,白送?!
整整一個晚上的功夫,六十斤的梨,只搞出了這么小小幾罐,只怕賺不夠錢,怎的還要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