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又是說到了張三的心坎里去,只是他開口時,多少還是有點猶豫:
“可,可是我家離這兒比較遠,而且難得這果醬如此實惠,若是往后不賣或是沒了。。。。。?!?/p>
這意思,顯然就是想一次多買一些。
余幼嘉聞言,耐心解釋道:
“不是錢不錢的事兒,是果醬熬好后,最多只能放上小半年,買再多回去,沒吃完,或者沒存放好,很快也會壞。”
“咱雖然也做些小生意,能算半個生意人,但什么錢能賺,什么錢不能賺,也是一清二楚的。我今日賣給阿叔再多,這東西要是壞了,那不也就是浪費了嗎?”
“不如這樣,阿叔先拿上一兩斤吃著,今日其實也有人問往后還賣不賣這果醬,我們家里先商量一下,算算成本,若是不太虧錢,這生意,往后自然還能有,阿叔也不用擔心往后來買買不到。。。。。。”
言及此處,余幼嘉又指了指今早剛剛搭建的棚子:
“往后,咱們應該都是在此處做生意的。”
這話說的著實是妥帖,張三心中當下大定,連聲說了一連串的好,方才想起來將裝有五只田鼠的竹籠放在棚鋪的邊角處,搓著手道:
“最多能放小半年。。。。。。那,便給我來三斤果醬罷,我常在山野間奔走,最缺一把子力氣,家中有個地窖,也有地方放。”
“至于這幾只田鼠,小娘子。。。。。小娘子按照每只二十文給我就行?!?/p>
在一尾草魚都要三十文的如今,一只肥碩的田鼠只要二十文,那也著實是交情使然,劃算的緊。
余幼嘉沒有猶豫,當即當著對方的面點了五十五文銅板遞了過去。
張三接過六個竹筒,可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當即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千恩萬謝的走了。
余幼嘉目送對方離開,這才回身,走到三娘身后,問道:
“。。。。。。三娘,今日買的是田鼠,你不能把田鼠也搬到床上罷?”
三娘忙的目不轉(zhuǎn)睛,自然也沒有注意到余幼嘉的動靜,如今聽到自家妹妹說話,便是一頭霧水,轉(zhuǎn)頭詢問道:
“什么田。。。。。田鼠?!”
三娘順著余幼嘉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幾只油光發(fā)亮,瞪著小眼睛的田鼠,頓時急了:
“那不就是老鼠嗎!怎么可能放在床上!”
余幼嘉安心了,只是這心還沒放在肚子里,便又聽三娘喊道:
“你,你。。。。。。不許吃這個!”
可惡!
太好看的不許吃,太難看的也不許吃!
那到底有什么東西能拿來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