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
余幼嘉心中一松,站起身:
“那再等幾日罷,不過,我也不會坐以待斃?!?/p>
“縱使我沒法多屯糧,也會先多次少量的買一些糧以備不時之需,表哥既覺得不用屯,那我也不多勸,你自己酌情考慮。。。。。?!?/p>
“我先走一步,下次再來看表哥?!?/p>
周利貞一愣,下意識起身,亦步亦趨跟在余幼嘉身后,試圖牽住前者的袖擺:
“這,這就要走?”
永遠是辦不完的正事,永遠是聊幾句就走,永遠。。。永遠是丟下一句‘下次再來’。
那下次呢?
下次是什么時候?
許是這份幽怨感染了余幼嘉,余幼嘉頓步回眸,懶洋洋道:
“我總得回去好好想想咱們有沒有以后罷?”
只一句話,周利貞便順從的松了袖擺。
他極輕,極輕的應(yīng)了一聲,才道:
“那表妹好好想。。。。。?!?/p>
“至于我的答案,我早已想清楚,亂世之中,人命若浮萍,子嗣又算得上什么?”
“況且縱使膝下有不少子孫,哪能擔保一定孝順?”
“若咱們能成婚。。。。。。子嗣,名聲,錢財這些都不重要,我會努力養(yǎng)好身體,陪你相伴白首百年。。。。。?!?/p>
認了。
周利貞就是好,他認了。
周利貞是個真君子,而他縱使不是真君子,如今,卻也想裝一輩子——
哪怕沒有子嗣。
更何況,他也沒什么血脈需要留。
謝家。。。。。。
謝家的前程往事,他早已忘卻。
她若只把他當周利貞,那他一輩子當周利貞,也很好。
余幼嘉定睛瞧了那宛若傷鶴的身影幾眼,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