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可只收繳,重可一個不留。
當(dāng)初,當(dāng)初可是他們讓張三投奔衛(wèi)天軍。。。。。。
余幼嘉本就蹙起的眉眼挑了挑,沉吟幾息,方道:
“崇安可比京都離安義要遠的多,不過幾日,又是冬日難行,張三未必已經(jīng)到了安義?!?/p>
她當(dāng)時讓張三去參軍時,其實倒也想到過槍打出頭鳥,流民軍應(yīng)該會被上頭注意。
但,一來是因為當(dāng)時就這么一個叛軍,二來,也是因為張三確實沒了活路,而流民向來不問出身,三來,更是因為流民對朝廷的怨言最大,匹夫一怒,背水一戰(zhàn),未必就有那么好攻破。
可誰能料到,本該是民怨最鼎盛,反抗最厲害的流民軍,不過短短一月的功夫,便被如數(shù)清繳?
這消息著實令人驚詫,也不知其他要謀反的人聽到流民軍如此快被清繳,會不會萌生懼意,再忍耐一段時間。。。。。。
余幼嘉微微皺了皺眉,原先因家中姊妹插諢打鬧而生氣的好心情被這事兒一攪,幾乎全然消散。
她抓住家中姊妹,細細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正要松上一口氣緩緩,便又聽五郎匆匆忙忙從后門處跑來,神態(tài)有些古怪的支支吾吾開口道:
“嘉姐,后,后門處有人來尋。。。。。?!?/p>
余幼嘉隨口問道:
“尋誰?作甚?”
五郎的臉色更古怪了些,一點點往下低頭:
“。。。。。。上次那位老木匠帶著,帶著那位小娘子又來了。。。。。。讓我去喊長輩過去。。。。。?!?/p>
余幼嘉懂了:
“先前的事說破天去,你也不算是錯,不必羞愧?!?/p>
“若你擔(dān)心被責(zé)罵,我去料理這件事?!?/p>
五郎的臉色這才稍稍好了一些,聲音帶了些許雀躍:
“。。。。。。就在后門!”
余幼嘉應(yīng)聲而動,幾步到了后門,后門處果然站著上次見過的木匠父女二人。
而他們的身后,還停著整整齊齊的兩輛驢車,一車上裝著余幼嘉先前定下的門窗,另一車上雖也是鼓鼓囊囊,但都被布裹著,看不太清楚。
余幼嘉率先抱了抱拳,出聲招呼:
“老先生,上次咱們定的門原是好了?”
身形高大的老木匠原本正背對著后門,正對垂首看不清神色的閨女交代著些什么,聞言轉(zhuǎn)頭,看清楚來人是余幼嘉的那一瞬,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老木匠沒有回話,只是問道:
“你家中沒有其他長輩?”
后頭的五郎便解釋道:
“雖有其他長輩,但家中如今是嘉姐當(dāng)家,今日無論來的是誰,有什么事情還得她拿主意。”
連頗來前,倒也確實盡可能想打聽一些余家的事。
但余家來此地的時間不長,也沒什么可以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