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掃一眼,順便聽聽這群畜生到底是何打算,也好為咱們今后籌謀?!?/p>
“剛好今日縣衙人少,你就在此等我,若是錢管家來了,你就說我去茅房,或已經(jīng)折身回去。。。。。。反正無論你怎么說,若是我被抓,你也不必說你認(rèn)識我,我自會想辦法脫逃?!?/p>
余幼嘉連珠炮似的吐出了一堆,五郎一一記下,張口欲應(yīng)時,余幼嘉卻已經(jīng)躥出去數(shù)步。
她走的極快,每次都不曾回頭。
五郎便只能又在廊下枯等,直到余幼嘉身影消失之后的許久,許久,他方才靠著墻,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氣,余幼嘉自然沒有聽見。
許是因為想到上次的暴亂,許又是心中因為剛剛聽到的那些言語,余幼嘉心房跳的極快,不安之感如影隨影。
她一直試圖跟上那些人,可兩伙人隔著少許時間,縣衙后庭又著實有些太大。
不過幾個拐彎的功夫,余幼嘉就迷了路。
她沒找到什么東側(cè)院,沒找到段掌柜,沒找到吳大管家?guī)е囊欢讶?。。。。。?!?/p>
倒是找到了一個萬萬不該出現(xiàn)在此處的人。
一個稍顯偏僻的小院內(nèi)。
女人身著紅裙,背對著門口,坐在院前的石凳之上,似乎正抱著什么東西,正含糊的哼一首令人既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鄉(xiāng)謠。
本該是很舒緩的語調(diào),很美好的場景。
可余幼嘉,卻聞見了撲鼻而來的血腥味。
血。
很多血。
那不是紅衣,那身羅裙,分明是用鮮血染就的!??!
余幼嘉頓住步,腦中原先定好的事情,到底是忘了個干凈。
她一步,一步,一步,邁到女人身后,啞著聲音喚道:
“呂氏?”
一聲呂氏,宛若驚雷炸響。
令原本正哼著歌的女人登時受驚,一松手,一個熟悉,而又沉重的果盒,就此掉到了地上。
果盒內(nèi)里的殘余的幾個宛若琥珀的糖果,也就此滾上了臟污的泥塵。
余幼嘉到底是看清楚了對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