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二兩銀錢,原先賣檀郎給我的院子可得了幾十兩,你替著還上不就行了!”
“我告訴你,你今日若是打親娘,明日我便讓整個崇安縣知道你是個狼心狗肺的爛心肝玩意兒!”
“你,你。。。。。。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震響屋中內(nèi)外,連路過的飛鳥都一時都多撲騰了幾下翅膀,險些墜落。
余幼嘉一個干脆利落的肘擊逼迫人彎腰,隨后便一把死死的抓住了周氏的頭發(fā),耗盡全身力氣,將人往廚房屋外的水井處拖行。
屋中女眷們一下子都炸了,紛紛跑出屋外,黃氏離得最近,下意識就要阻攔余幼嘉的動作,可吃了一記冷到骨髓深處的眼刀,一時間整個人猶如落入冷水中一般,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四周喊什么的都有,不過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余幼嘉聽不見,也不在意眾人喊的是什么了。
她發(fā)了狠勁,拖著尖叫哭喊的周氏來到水井邊,一把將人的頭按進(jìn)了井旁打滿水的木桶之中,周遭又是幾聲尖叫,甚至還有一聲噗通倒地的聲音,顯然是暈了一個。
余幼嘉掐著呼吸,將在水盆中撲騰廝打的周氏頭顱抬起,等看到周氏那張因窒息而通紅的臉,方才輕聲問道:
“清醒了嗎?”
周氏嗆了好幾口水,整個人頭發(fā)凌亂,原先嬌媚的面容也垮了,衣服也全是泥土,卻好似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你這個小畜——”
這回,余幼嘉連聽人說話的心氣都沒了,直接將人又按到了水桶里。
周氏跪在地上被強(qiáng)按在水桶中,努力想要抬起頭,廝打鉗制住她的余幼嘉,可無論她怎么撲騰,余幼嘉的手都穩(wěn)如沉鐵,不動分毫。
仍然是幾次呼吸,余幼嘉又將人托了起來,復(fù)又問道:
“這回總清醒了吧?”
周氏的臉更紅了一些,眼白上翻,喘息粗重,顯然是受了不小的折磨。
余幼嘉拍了拍那張本應(yīng)該嬌艷的臉,言語中頗有些憐憫,只是那雙眼仍沒有一絲感情:
“清醒了便好,我正有幾句話要交代呢?!?/p>
“什么賣了你的院子,得給你付賭錢。。。。。?!?/p>
周氏抖了抖眼皮,余幼嘉彎腰到她的耳邊,聲音更加輕柔:
“蠢貨,若不是我賣了你的院子,你只怕早早就被人吃的連骨頭渣滓都不剩下了?!?/p>
“你以為這天底下哪里有十足十的好人?只不過是我能鎮(zhèn)得住她們,如今方才都能和善待人?!?/p>
“你非要接這群人回來,便得接受代價。。。。。?!?/p>
余幼嘉微微遠(yuǎn)離了一些,看著眼眶通紅的周氏,臉上微微有些笑意:
“那個院子是你敗掉的,家產(chǎn)也是你敗掉的,你也喜歡賭,合該愿賭服輸才對。”
“我已為母親殫精竭慮的操持爛攤子,往后——
您便莫要說胡話,做渾事來氣我了。”
“不然下一次,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來什么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