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本就惱火了一晚上,聞言更加氣惱:
“毒婦!毒婦!”
“我從前待她如姐妹一般,她竟有如此狠辣的心腸,幾次三番想要害人!早知如此,當初莫說是讓她給老爺做良妾,我未出閣時都不該可憐她,將她買下帶在身邊!”
這話余幼嘉不好接,也不想接,只得再一次問道:
“你可盤問仔細了?當真是她下毒?她又從何處知道的大黃,還能辨識出來?”
黃氏正在氣頭上,連余幼嘉的言語都有些聽不太進去:
“除了她還能有誰!還需要盤問什么!”
“她這幾日本就不對勁,干活也不盡心,家中人全都知道!”
“無非是嫉恨家書中無她,所以有膽子再次下毒!”
家書。。。。。。
又是那一封讓女眷們感動萬分,可卻令余幼嘉渾身不自在的家書。
余幼嘉有了些許恍然,但仍對自己未曾親眼見聞的事情有所疑慮:
“。。。。。。最近流民甚多,跑了便有大難,無論如何得將人尋回來,扭送官府,認罪認罰?!?/p>
可她還沒說,便聽黃氏怒氣沖天的繼續(xù)說道:
“可她跑了,跑了!”
“她是自己跑的,昨夜陳婆子起夜時還撞見了她,她推了陳婆子一把,將人推的又傷了腳!”
“咱們又不是沒有找她!晚間不敢走太遠,天剛剛有些許亮的時候,咱們又去四鄰八鄉(xiāng)到處問,四周但凡有個喘氣的人家都被咱們問過,一點兒蹤跡都沒有!”
“我算是明白了,這些年,養(yǎng)了多大一個白眼狼——?。?!”
黃氏胸膛起伏不定,四娘給母親順氣,眼底都是淚花。
黃氏不舍閨女落淚,勉強鎮(zhèn)定了些許,可怒火卻實在難消:
“嘉娘,呂氏的事,你不必管了?!?/p>
“她終究是咱們二房的人,雖你掌家,可身契從前到底是在我手里?!?/p>
“她既決定夜逃,咱們也實打實尋過一遭,便沒有道理不管不顧自己為她奔走,她若有本事,便在外頭好活,若沒本事,往后回來,咱們也不能要這樣心腸狠毒的人!”
余幼嘉幾息沉默,算是應了此事。
二娘適時見縫插針的捧起了那一袋子銀錢,道:
“大伙兒看,嘉妹賺足了銀錢!”
“我仔細想了想,昨日雖然是最后一日,但這個月是大月,有三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