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滿臉茫然,五郎亦是對阿姐這種反客為主的做法瞠目結(jié)舌。
但他到底比外人多懂余幼嘉一些,且更偏袒阿姐一些,當(dāng)即不據(jù)理也力爭道:
“位置不就是讓人坐的嗎?”
“況且你們是白身,我阿姐是縣令,怎么不能做首位?”
五郎護(hù)阿姐,朱二更護(hù)長兄:
“你瞎說!”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阿姐坐首座。。。。。?!?/p>
五郎不聽,還要開口,朱二便去捂五郎的嘴,兩人鬧成一團(tuán)。
余幼嘉微微側(cè)目,看向下首之人,溫吞青年正笑吟吟的品茶,聞言解釋道:
“我阿弟心性不定,有些不夠穩(wěn)重。。。。。?!?/p>
“他會這樣說,許是因?yàn)槲沂腔茨系氖雷恿T?!?/p>
此聲和緩,可落入余幼嘉的耳中,便宛若一顆石子入海,卷起漫天波紋。
朱二也沒想到阿兄會輕易將這事說出去,連忙松開還在掙扎的五郎,高聲喊道:
“阿兄!”
這,這怎么能說出去呢!
既有商隊(duì),借商隊(duì)作掩護(hù)不就好了?
何必將身份來歷告訴剛剛認(rèn)識的人?
阿弟吵嚷,溫吞青年這才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拍了下腦袋:
“哎呀,別生氣,總歸不是什么大事。。。。。?!?/p>
“況且路上樹伯不是還說過,咱們商隊(duì)于此地欠著三百兩銀錢嗎?聽你剛剛問酒,她應(yīng)當(dāng)就是咱們的債主罷?她肯給咱們欠銀錢,說明性情很好呀!”
“咱們想要進(jìn)城拜訪長輩,還得她首肯,我又怎么能撒謊騙人呢?”
阿兄的脾性向來如此,朱二也無法,絮絮叨叨說了些‘父王和母妃出門前都囑咐過’之類的言語,卻被溫吞青年又隨手摸了把泥,‘哄’出了帳去。
余幼嘉手持杯盞,沉默了許久,突然道:
“先前商隊(duì)來崇安,若沒記錯,是為城中春和堂送草藥罷?”
溫吞青年松開揉著耳朵的手,又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