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打人的事情!
原來是如此,才拒絕的?
可那也是二娘的權(quán)宜之計。。。。。。
余幼嘉擺了擺手,道:
“原來是這件事,你們多慮了?!?/p>
“我二姐素來端莊典雅,脾性溫厚,不同人起爭端,縱使有誤會,也不會往心里去。你們今日隨我一同來,我?guī)湍銈冮_解誤會罷?!?/p>
二娘脾性有多好,旁人許是不知,但余幼嘉卻是知道的。
之前二娘因為擔(dān)心被朱二抓住錯處,所以才故作莽撞,將人打了,可如今余幼嘉既有意同淮南經(jīng)商,必不能將此事留作禍患。
碰巧今日這個時辰,想來家中其他長輩也快歇息,勞煩她們起身做飯不妥,四娘五郎年紀(jì)尚小,而三娘和她自己做飯又極度難吃。。。。。。
不如勞煩二娘下次廚,也算是道歉賠禮,從此恩怨全消,也是不錯的。
余幼嘉想的分明,但落在旁人耳中,卻又有了其他意思。
朱焽聞言,低下頭湊到朱載面前,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家阿弟,朱載則混像一只渾身炸毛的貓似的,下意識喊道:
“阿兄!”
朱焽仍是笑,伸出手,頗為溫厚的攬著阿弟的肩膀:
“阿弟,沒事的,你別總是多想?!?/p>
“咱們?nèi)コ酝朊妫磺卸紩闷饋淼??!?/p>
朱載輕輕掙扎幾下,分明是看著已經(jīng)和兄長一樣高的少年,可不知為何,總卻沒能掙脫兄長寬厚的大手。
于是,便也‘只能’這么半推半就的跟著余幼嘉一路前行。
余幼嘉帶著身后不知道打什么啞謎的兄弟二人穿街過巷,行至自家已經(jīng)許久不開的鋪面前,敲門掏鑰匙開鎖開門點燈搬桌搬椅一氣呵成,隨后才道:
“后頭是家宅,此時不太方便進(jìn)去,不如就在此處用膳吧。”
“我去尋二娘,二位稍候。”
兩兄弟齊齊坐在嘉實山房的木椅之上,朱焽自不必多說,一直都沒什么架子。
而朱載,也別扭的像是不好意思蹭飯的鄰家少年,一直有些坐立難安。
總之,兩兄弟都老實到不像是天橫貴胄,只像是尋常人家的兄弟。
余幼嘉也想嘆一句兄弟倆感情不錯,卻總覺有哪里不對,索性閉了嘴,徑直往后院去。
后院中,果然一如余幼嘉所想,老夫人因病所以休息的格外早,只有五郎的小屋中還點著一盞燈,余幼嘉刻意經(jīng)過門前瞧了瞧。
五郎正在書桌前仔細(xì)整理不知從何而來的書籍,而四娘借著屋內(nèi)的燈火坐在另外一旁的椅子上繡花,不時同身旁的連小娘子說著些什么。
連小娘子似乎在回,似乎又沒有,坐在四娘身旁,眼睛卻不時往書桌處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