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好,不好就不好。
不能直說嗎?
況且,他們真的是在說同一件事嗎?
怎么總隱約有種每個人都在雞同鴨講的感覺?
余幼嘉疑惑不解,但惦記著主人家的身份,到底是沒有多問,只招呼幾人吃面。
朱焽自然從來不會有什么異議,而二娘則是麻利的掀開那只被三娘莽撞放下時有些磕碰撒湯的碗,開始分長壽面。
只有朱載,似乎整個人有些魂不守舍,既沒有應(yīng)答,也沒有掀開碗蓋。
余幼嘉撐著臉,隨口問了朱焽一些關(guān)于淮南商隊(duì)的細(xì)則,朱焽一邊晾面,一邊細(xì)細(xì)的答,剛好誰都沒有在意這位二公子的異狀。
只有二娘心細(xì),借著分面條時蒸騰的霧氣,小心多看了幾眼,終是發(fā)現(xiàn)了些許端倪——
這位二公子的眼神似乎一直落在面碗旁的那碟小菜上。
小菜。。。。。這又有什么特別?
二娘小心翼翼垂眼查看,又仔細(xì)在另外兩個木盤里掃了一眼,這才想起了些事情。
三盤中的二盤,小菜配的是去年檑的荇菜,荇菜是老百姓家中常備的咸菜,余家去年秋日便也檑了一壇,吃到今年今日,那一壇荇菜剛剛好只剩下兩碟之?dāng)?shù)。
三人分兩碟小菜自然不算好,她剛剛便用另一種薤菜添了一碟,放了上來。
故而朱二公子面前的那一碟,本就與其他兩個木盤中的小菜不一樣。
可不一樣,又如何?
二娘有些不明所以,忽而又遲遲記起另一件事來——
若是沒記錯的話,小菜不同的那個木盤,面碗里似乎也有些不同。。。。。。
她正如此兀自思索著,那頭的朱載卻好似終于下定決心一般,掀開了面碗上的蓋碗。
熱騰騰的碗中清湯銀面,湯色澄澈見底,面上依偎著一對色澤金黃的荷包蛋,蛋上撒著少許翠綠的蔥花,香氣霸道又溫柔,勾的人食指大動。
果然。
二娘心中暗道,兩姐妹早在后頭就商量好要分面而食,她舍不得阿妹如此晚回家,卻連個荷包蛋都吃不上,故而那一碗面做了兩個荷包蛋,其他兩碗面每碗只有一個。
三娘剛剛莽莽撞撞的放下面就走,四娘又沒有將面擺在朱二公子面前,她剛剛便只能將將手中的那個木盤給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不過,一個荷包蛋而已,想來也只是件小事。
應(yīng)該是不會在意,也不會發(fā)現(xiàn)她們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