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風雨頗大,我來為您執(zhí)傘?!?/p>
這份恭敬是真的。
余幼嘉毫不疑慮。
只是余幼嘉也知道,這份恭敬的前提,是寄奴的態(tài)度。
若是寄奴有朝一日希望她死,那小九。。。。。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但這些,余幼嘉不可能挑破,她只是放緩腳步,隨著小九慢慢同行。
這場春雨來勢洶洶,恍若穹頂被誰戳破了一個口子似的。
平日里半炷香便能走上兩三個來回的街巷,今日被無限拉長,走了一半還有一半,半之又半,無窮盡也。
余幼嘉正為自己逃脫一場修羅局而欣喜,耐著難得的好脾性邁步,渾然不知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東西,一點都不輸屋中。
那是在兩人邁出百步之后,小九突然出聲說的話。
他就那么突兀的,直接開口道:
“表小姐,齊人之福不是那么好享受的。”
余幼嘉猛地抬起頭,小九卻只低垂著頭,又重復了一遍:
“。。。。。。主子嘴上說著能給你做小,但他絕不可能讓你三心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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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就能占兩個人份額的愛,不,只要是你的,別說是兩個人,就算是百人,千人,他也是想獨占的?!?/p>
只一瞬,余幼嘉從這些莫名的話,聯(lián)系到小九從屋頂跳下來的舉動,便反應(yīng)了過來:
“。。。。。。你看到了什么?”
想必只有這樣,小九才會。。。。。。
“都看到了?!?/p>
小九整個人頹喪無比,像是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
“案幾下,您一邊摸一個人的手?!?/p>
余幼嘉暗罵一聲果然老一輩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是有道理的事,可喉間一轉(zhuǎn),卻到底是解釋道:
“你既看到了,便也知道剛剛是形勢所迫,我若剛剛不阻攔朱焽,只怕他就要惹你主子生氣。。。。。?!?/p>
余幼嘉定了定神:
“我是無奈之舉,而且我也很快就起身出來了?!?/p>
此話一出,余幼嘉便暗自唾罵自己一聲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