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如何是好?”
余幼嘉隨手撣撣信紙,一臉莫名:
“莫說是立春不愿意同他在一起,縱使是立春愿意同她在一起,那些金子和咱們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立春的婚事,自當由她自己定奪,憑甚由咱們做主?”
二娘原先不佳的臉色稍稍松快少許,輕聲答應(yīng)一聲。
余幼嘉將那封許鈺寄給崇安的來信折好,與剛剛寫好準備寄回給各位娘子軍們的信件都交給二娘,囑咐清楚一一寄出,才又道:
“這些金子燙手,趁早將金子退回去罷?!?/p>
“這許家子也當真是有些古怪,難道不知情事素來得你情我愿,立春的心意才最重要?怎么動不動就是買人買人。。。。。。”
若是她所記不錯,原先淮南那邊不知崇安情況之時,許鈺便曾派人來崇安打聽消息,那些人一張口就是要買下立春,還問立春有沒有什么孩子,也準備一并帶走。。。。。。
當時也算是小小震撼一把崇安,惹得一番眾怒。
前幾日,那些被扣下的人好不容易被放回去,如今倒好,許鈺再度來信,竟又要以萬金來買人。。。。。。
銀錢倒是多了不少,但有什么用?
這有一點兒【悔不當初】的模樣嗎?
余幼嘉話音剛落,便見在她們身后已聽了許久的朱家兩兄弟對視一眼。
朱焽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開口道:
“我知我說這話,余縣令或許會生氣,不過。。。。。?!?/p>
話頭稍稍一頓,朱焽有些無奈道:
“我家這位表哥,脾性素來是這樣的?!?/p>
余幼嘉原先準備離開的腳步一頓,與二娘一起,面無表情看向朱焽。
朱焽萬分無奈,卻仍將許家上一輩的舊事一一道來,末了才道:
“。。。。。。因我阿娘幫過表哥的緣故,故而兩家長輩雖已算是撕破臉,可他對咱們兄弟倒是多有親近?!?/p>
“表哥多年未成婚,其實并非全是外頭所傳‘子隨父相’‘天生風流’,也是因為。。。。。?!?/p>
朱載似乎想起舊事,沒好氣的接話道:
“他爹是個喜新厭舊的糊涂鬼,對他娘不好,對他不好,對那些滿院的姬妾也不算多好,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多姬妾與旁人私通,甚至,癱倒后不忘東罵西罵,還罵過父王與母后?!?/p>
“許家子年幼時便見慣后宅內(nèi)的鶯鶯燕燕,爾虞我詐,對婚配自然也提不起什么興致,可他是極嘴硬的人,與旁人說起時,只說自己不愿意收心,還想流連花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