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既出,意思已明。
麻臉倒也干脆,徑直便對不明所以的婦人道:
“我名池厚,本是鄴城人,出身軍戶,爹娘早死,隨行伍奔波十余年,一直未曾娶妻,今日我一瞧見你,心里便生歡喜。。。。。。不知道你家男人死了沒?”
好一個‘不知道你家男人死了沒’!
這是表露心意能有的說法嗎?
怎么聽著,一股隱隱期待的意味呢?
一眾人呆立當(dāng)場,連余幼嘉的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那婦人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言語,下意識便是看了一眼自家縣令,眼見余幼嘉遞來一個‘隨心說就行’的眼神,溫柔婦人才忍不住開口道:
“可我就給你打了一水囊的水。。。。。。?!?/p>
是吧!
是吧!
哪里有這種一見面便死活要娶人家當(dāng)媳婦的事兒!
換誰都覺得古怪!
圍觀者皆是大大松了一口氣,麻臉身旁的痦子正要說些什么摘出自家兄弟來,免得太過尷尬。
幾人下一瞬,卻聽婦人道:
“不過,若你是真心,倒也不是不行?!?/p>
余幼嘉:“?”
眾人:“”
難道,還有高手?
婦人打量幾眼,確定池厚雖周身裹滿布,但身板挺拔高大,這才道:
“你會介意我成過婚,死了夫君孩子嗎?”
“你容貌如何?家中活計干的又怎樣?”
“往后若是成親,愿意定居崇安,入崇安戶籍,賺的銀錢都花在養(yǎng)家上,不出去胡亂吃酒耍戲嗎?”
這,這顯然是真心考慮過往后再嫁人的!
痦子剛剛要出口的話拼命咽回了肚子里,旋即在眾人不察之時,伸出手去,狠狠扇了自己貪吃的嘴一下。
這動作莫名至極,不過現(xiàn)下其他人倒也管不上他。
“我不介意,往后也能都由你管家?!?/p>
“至于容貌。。。。。。”
諢名麻臉的漢子伸手解去頭上蒙臉的黑布,出乎預(yù)料,黑布之下,不是什么麻子臉,而是頗為端正正氣的剛毅漢子長相:
“我說不好,你可以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