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
好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做好像是?
而且這位‘謝先生’到底是誰?
張三和絡(luò)腮胡默不作聲,同時豎起耳朵細(xì)聽。
余幼嘉卻無聲緊了緊茶盞,心如明鏡。
她以為朱焽知道‘寄奴’之事,可卻沒料到,他似乎并不清楚,只同樣露出些許疑惑的神情,說道:
“十二年前謝先生年少封卿之時,那時候滿朝都說他出身謝氏,是陳郡謝太守之子,出身尊貴,虎父無犬子?!?/p>
“可十年前謝先生因?qū)m廷夜宴開罪皇帝,被治罪之時,謝氏卻又只說謝先生其實并非謝太守之子,還取族譜為證。。。。。。?!?/p>
朱焽斟酌道:
“許是謝太守害怕被親子連累,所以劃掉族譜之上謝先生的姓名?!?/p>
“也或許,是因為謝氏枝繁葉茂,謝先生本只是出身旁支,因當(dāng)年名氣甚大,所以謝氏族中有意過繼他給謝太守為嗣子,只是這件事還沒辦成,謝先生便已被皇帝治罪。。。。。。”
“總之無論如何,都是撇清關(guān)系之意?!?/p>
如今時日一長,從前那些事不再有人提及,那些真真假假,除卻直接問謝先生與謝氏一族,想來應(yīng)該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不過謝先生與謝家有嫌隙之事,應(yīng)該是板上釘釘。
畢竟,謝先生消失于世人面前后,沒有回到陳郡,而是寡居崇安。。。。。。
朱焽一時有些感慨,而張三兩兄弟從前還是庶民,頓頓難以果脯,自然更沒聽過十年前的人,一時間聽得一頭霧水。
余幼嘉的指尖無意識摩挲幾息杯盞,終于,終于,只是將杯盞放下,第一次認(rèn)認(rèn)真真問道:
“你知道謝先生的名諱嗎?”
朱焽被問的一愣,余幼嘉一顆心直直往下沉去:
“沒有人一輩子叫什么‘上卿’‘先生’對吧?”
“你剛剛說起他年少封卿,人人夸贊。。。。。??伤偟糜袀€姓名?”
不然,夸贊誰?
還是,其實也沒有人關(guān)注過,他叫什么?
朱焽細(xì)細(xì)思索,然而還是無功而返:
“確實沒有聽過先生名諱?!?/p>
“謝先生自成名以來,所有人都只稱呼其為‘謝上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