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眾兵卒們守在山腳,繼續(xù)等待不時往下逃竄的匪寇,再行剿殺之事。
五郎拳腳不佳,只敢守在兩人的不遠(yuǎn)處,但臉上的欲言又止卻越發(fā)明顯。
他也不知道為何,最近這大半個月來,阿姐和朱二公子混像是吃了炮仗似的!
兩人分明年紀(jì)相仿,一人英俊,一人貌美,又是未婚男女,可給人的感覺不僅沒有半點(diǎn)男女情誼,還有些隱隱針尖對麥芒的針鋒相對。。。。。。
五郎想了很久,此時終于想起來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兩人性相不合。
有些人天生有伏虎降龍之能,卓卓眾人。
但,這可不意味著這些人都能看對眼。
阿姐恣意獨(dú)斷,朱二公子。。。。。雖平日面上不顯,可他也隱約可窺其有幾分固執(zhí)專行。
如此這般的兩人,平日里湊一起不打起來已經(jīng)很好,應(yīng)該也都更喜歡脾氣溫馴的人。。。。。。。
五郎若有所思,繼續(xù)寫寫畫畫。
鳴金聲弱,往山下逃竄的山匪也逐漸減少,余幼嘉強(qiáng)耐著焦躁,等在原地,余光瞥見悶頭于書冊的五郎,眼睫幾番輕抖,終究還是別過了臉。
哪知這一別,剛巧就撞上朱載隱有些郁氣的眸色。
余幼嘉心里嘖了一聲,壓低聲音道:
“。。。。。。又想找茬?”
平日里看朱二也沒啥,但最近兩人明顯心情不佳,不知怎的,便越發(fā)看對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朱載嘴角抽搐幾息,終究還是也同樣壓低聲音道:
“我與阿兄居于崇安已有半載有余,期間父王幾次三番催促我們回淮南,阿兄都不愿意離開。。。。。?!?/p>
余幼嘉眉心一跳,臉上的不耐稍稍平息些許,豎耳細(xì)聽。
朱載繼續(xù)道:
“之前半年寄了五封書信,而這大半個月,已連寄了四封,第四封給我的書信中,催令我一定要將阿兄帶回去,期間一定繞過平陽。。。。。。”
“父王從未如此急迫,我怕,平陽王許是知道了阿兄的下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