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方哲當(dāng)然知道只有這一個辦法。
合同都簽了,一艘船就價值至少3個億左右,違約金高達5倍,那是動輒十幾個億的損失!
關(guān)鍵還不止一艘!
要是一艘延期了,那后面都得延期。
到了一定程度,光是這種違約金,分廠這邊就無法承受!
相比之下。
雖然現(xiàn)在重金屬材料價格上漲,但總比賠付違約金要好。
主要是越往后拖,材料的價格也就越貴!
“常磊,通運重鐵、平?jīng)鲣摌I(yè)這些,你有沒有聯(lián)系過?”
方哲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朝其中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問道。
“今天上午就聯(lián)系了,不過……”
常磊的臉色有點難看:“通運重鐵那邊的口風(fēng)很死,咬定了市場價多少他們就多少,而且張總很直接的表明了他的意思,說是通運重鐵目前在國內(nèi)沒有存貨,再加上奧爾病毒影響,想從國外把材料運進來的話,至少也得拖延一兩個月,甚至更久?!?/p>
“你說什么?!”
方哲陡然抬頭,兩只眼睛看起來都有些發(fā)紅。
“這是他張?zhí)忑堈f的話?星辰造船廠是不是把他喂的太飽了?以至于都讓他得意忘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了!”
常磊沒有說話,看起來也有些憤怒的樣子。
他是星辰造船廠在國內(nèi)老一輩的員工了,自然知道星辰造船廠和通運重鐵一直都有密切合作。
張?zhí)忑埐⒉皇峭ㄟ\重鐵董事長,不過董事長把所有的話語權(quán)都推到張?zhí)忑埳砩希苑秸艿穆斆鞒潭?,自然明白這是為什么。
“行,張?zhí)忑堈嫘?,希望他以后別求著我!”
方哲低沉道:“那平?jīng)鲣摌I(yè)呢?徐童又是怎么說的?”
“徐總……”常磊剛要說話。
方哲就大聲喝道:“什么總不總!他叫徐童,喊他的名字就行!”
常磊臉肉抽動,心道方哲這是徹底的氣急敗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