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驟然空掉,讓穆星辭心里也跟著空落了一下,可他看著黎悅故作鎮(zhèn)定挺直的背影,還有那泛起粉色的耳尖,心里的那點挫敗感忽然又消散了。
阿梨好像害羞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情瞬間又明朗起來,甚至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他清了清嗓子,不再糾纏,順從地站起身,稍微退開半步,給黎悅留出足夠的空間。
“好吧好吧,聽你的?!蹦滦寝o語氣輕松,開始輕聲哼唱《溯光》的主歌旋律。
他的聲音在沒有伴奏的清唱下,少了幾分舞臺上的華麗技巧,卻多了幾分干凈和真摯,像緩緩流淌的溪水,在安靜的排練室里回蕩。
黎悅收斂心神,側(cè)耳仔細聽著,手指懸在琴鍵上方,隨著他的哼唱,試探性地按下幾個和弦。起初有些生疏,幾息之間,她的手指便逐漸跟上了穆星辭的節(jié)奏,簡單的伴奏雛形慢慢呈現(xiàn)。
穆星辭一邊唱,一邊忍不住用余光看她。
她微微低著頭,側(cè)顏專注,幾縷碎發(fā)垂落頰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之間跳躍時,周身靜謐的氣息與在賽場上完全不同。
一段唱完,黎悅卻沒有立刻停手,而是即興收了個尾。
“怎么樣?”等到鋼琴的余音落下,穆星辭有些期待地問。
“嗯,你唱的很好?!崩钀傁仁峭瓿扇蝿?wù)一般夸獎了他一句,接著手指無意識地在琴鍵上又按了幾個音,“這首歌副歌部分的情感爆發(fā)點我應(yīng)該節(jié)奏再快一點,間奏部分……”
她說著說著,完全沉浸在了音樂構(gòu)思里,手指開始在琴鍵上嘗試不同的和弦組合。
穆星辭就站在黎悅身側(cè),嘴角的笑怎么也掩藏不住。
能這樣看著她,能聽她談?wù)撟约合矚g的音樂,甚至能參與到她的世界里,這種感覺……太好了。
也正因視線一直沒移開,穆星辭才會注意到她在彈奏的間隙,不自覺抬起左手輕輕按了按右肩。
“肩膀酸?”他立刻問。
“有點。”黎悅沒太在意,“可能是這兩天坐太久了?!?/p>
電競選手長時間久坐,大部分脊椎都有問題,他們隊里有專業(yè)的按摩師,但由于這次集訓每隊的名額有限便沒有跟來。
園區(qū)內(nèi)倒是也設(shè)有按摩室,可黎悅不太習慣那里的環(huán)境很少去,好在她房間里還有按摩技術(shù)日漸純熟的進寶,每晚都能享受到專屬踩背待遇。
“我?guī)湍惆窗矗俊蹦滦寝o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完自己先面色一紅,但又強裝鎮(zhèn)定地補充,“我以前練舞拉傷,醫(yī)生教過我一些放松肌肉的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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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只活在臺詞里的老狐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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