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黎悅把散落在臺面和地上的面粉大致清理了一下,然后對照著網(wǎng)上查的制作方法繼續(xù)制作不同口味的面團。
空氣中彌漫著黃油和糖粉的甜香,還有一絲可可粉的微苦氣息。
她苦著臉有些費勁的揉捏著面團,等四個口味的面團揉完,黎悅兩只胳膊都開始泛酸時,走廊那邊才再次傳來輕微的開門聲。
“隨安你是順便洗了個澡嗎?怎么……”這么久?
黎悅一邊嘟囔著一邊抬頭,在看清眼前場景的剎那,她后半句話卡在喉嚨里,徹底消了音。
臥室門口,宋隨安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
他穿著剪裁合身的黑色襯衣,勾勒出勁瘦流暢的腰線,領(lǐng)口處系著一個帶著蕾絲花邊的白色領(lǐng)結(jié)。
外面套著的那件帶著荷葉邊和蕾絲裝飾的純白圍裙,從領(lǐng)口蜿蜒到腰線,最后松松地系在他腰后,長長的圍裙垂落下來。
下半身是筆挺的黑色長褲,掩蓋在圍裙之下,隨著他不安分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
最要命的,是他頭上。
一對毛茸茸的黑色貓耳發(fā)箍,軟軟地立在他那頭張揚的紅發(fā)之上。那貓耳的尖端,還各有一小撮俏皮的白色絨毛,在宋隨安不自在的抬手去摸時,那貓耳竟然還極其輕微地抖動了一下。
他一頭標志性的紅發(fā)此刻在走廊柔和的頂燈下,奇異地與這身裝扮糅合出一種極具視覺沖擊力到近乎妖異的美感。
黎悅不自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嘞個貓耳女……不對,貓耳男仆。
宋隨安微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臉頰和耳根紅得像是要燒起來,連帶著那截露在襯衫領(lǐng)口外的脖頸都染上了一層薄紅。
他感覺自己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阿梨,我……”
他張了張嘴,聲音干澀得厲害,語無倫次道:“……那個……衣服到了……剛巧……所以……”
他根本不敢看黎悅的眼睛,目光虛虛地落在她腳邊的地板磚縫隙上,喉結(jié)緊張地上下滾動了一下,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如擂鼓般作響,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完了,阿梨怎么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fā),難道是衣服穿的很奇怪嗎?還是覺得他是個變態(tài)被他嚇到了?
可惡!買的時候那個店家分明說沒有女孩子會拒絕這套裝扮的,難道說他被騙了?店里的那些好評不會全是老板找人刷的吧?
宋隨安正胡思亂想等會兒要不要去給個差評,視線范圍內(nèi)的地板倏地出現(xiàn)了一雙腳。
他鼓起勇氣抬眸,便見到黎悅背著手站在自己面前,好奇的歪著腦袋問:“你頭上那個貓耳朵,是不是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