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后,身為局外人的秋安然只是幾個思索之間似乎就明白了什么。
“你不來深淵找黛爾,魂命之花應(yīng)該也會慫恿你來,所以你主動來深淵這件事情就是恰好撞在槍口上。”
王歌稍稍思索,點頭:“然后呢?”
“然后你說的大戲,黛爾不可能不知道。”秋安然頓了頓,“因為深淵王庭知道了,而黛爾算是深淵王庭的人,不管如何,深淵王庭都要做出交代,除非深淵王庭有別的想法?!?/p>
王歌揉了揉晴明穴:“所以你的意思是,深淵王庭和整個深淵都在演我?為的就是讓我成為黑魔王血脈的上位?”
秋安然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王歌,眸光浮現(xiàn)出幾抹危險之色:“不知道,或許黛爾也只是它們?yōu)榱诉_到某個目的的一枚棋子?!?/p>
“我們不斷努力,不就是想要擺脫棋子的身份,也許黑魔王血脈的命運也能夠反抗呢?”
王歌回想起黛爾,緩緩搖頭說道:“明天睡醒了再說吧。”
“我…我脫掉了,你…嗯……”
……
第二天。
王歌和秋安然來到了深淵王庭的藏書室,里面記錄了有關(guān)深淵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也包括了黑魔王血脈。
星璞穿著天青色的旗袍和銀色小高跟,一步一停搖曳生姿,看見王歌和秋安然,秀眉微蹙:“王歌,你在找什么?”
“黑魔王血脈?!?/p>
星璞紅唇輕啟:“所以呢,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王歌依舊檢索著書冊,分神道:“惡魔血脈卡的永遠是惡魔,是深淵力量,它們還沒有那么神通廣大能夠?qū)⑺型耆拗?,所以黛爾完全有可能法術(shù)成神?!?/p>
“更何況,黑魔王血脈為什么一定要是強者的附庸,為什么無法成為那讓人附庸的強者?”
星璞安安靜靜站在原地。
王歌繼續(xù)說道:“法術(shù)成神無非就是幾個條件,哪怕惡魔之軀不能用,換成法神之軀,或者重塑第二身軀同樣可以做到,是吧?”
星璞原本如星海般平靜的眸子出現(xiàn)了一絲波瀾,說道:“可這樣難如登天,你不過也是想要達成那個目的,明明可以選擇最簡單的方式。”
“只要法神之路找到了,以黛爾的天賦,成就法神只是時間問題?!?/p>
“可深淵那些老東西不會給她足夠的時間?”
“我那方世界,你應(yīng)該知道?!蓖醺柽@才抬頭看向星璞,“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決定了?”
王歌微微點頭,頗有些站在道德制高點,理直氣壯道:“黛爾喊我一聲老師,那我就有義務(wù)幫她反抗黑魔王血脈的命運,誰說黑魔王血脈只能成為強者的附庸,誰說黑魔王血脈就無法一步一步走到最高?”
秋安然出現(xiàn)在了王歌身邊,并排站立,朝著星璞打了個招呼。
星璞垂眸,眸光中的波瀾更甚,聲音平淡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喜悅:“老大不在,不過老大說了,你的一切決定都是時代的選擇,因此,我們深淵王庭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