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就走了?”唐納德斯徹底被陳楚不按常理出牌的節(jié)奏給打亂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坐下不到三分鐘,說了幾句話就要離開。
“還有什么問題嗎?”陳楚回過頭,淡淡地問道,那平靜的眼神仿佛在說,一切本該如此簡單。
唐納德斯一時語塞,只能硬著頭皮,從一個主導(dǎo)者被迫變成了一個詢問瑣事的司儀:“那個……你們舉行婚禮,大概有多少賓客?需要我們準備多少房間?”
“唐先生,”陳楚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弧度,“這正是我來找您的原因。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才來拜訪您,希望您能夠幫我處理好這一切。”
這句話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瞬間將唐納德斯罩住。他終于明白,這場看似簡單的會面,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局。陳楚不是來請求,而是來“通知”和“委托”的。
“這……這……”唐納德斯試圖掙脫,“其實……我們碟陸星從未承接過如此規(guī)模的婚宴,在這方面……實在沒有經(jīng)驗。要不,陳先生您看,是不是換一個更專業(yè)的地方……”
“唐先生,”陳楚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份量,他緩緩坐下,目光再次落在唐納德斯的臉上,“剛才,您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p>
“你……”唐納德斯的臉色瞬間赫變,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動與冒犯。對方這是在用他自己的承諾來將他的軍。
陳楚沒有理會他的情緒變化,只是用那雙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深邃眼眸盯著他,緩緩說道:“唐先生,偌大的碟陸星,難道連我們的一場婚禮都接不下嗎?”
這句話,精準地刺在了唐納德斯最引以為傲的自尊心上。拒絕,就等于承認自己的帝國徒有其表,連一場婚禮的承辦能力都沒有。這對于正處在事業(yè)巔峰、意氣風發(fā)的他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他可以輸?shù)粢还P生意,但絕不能輸?shù)暨@份象征著實力與榮耀的面子。
“陳先生,這話說得有點重了。”唐納德斯冷哼一聲,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但最終還是被理智壓下,“不就是一個婚禮嗎?我接了!”
“行,那就這么決定了?!标惓俅纹鹕?,目的已經(jīng)達到。
“就這么決定了。”唐納德斯也站起身,臉上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親自送客。
當會客室的門再次關(guān)上,唐納德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他緩緩走到沙發(fā)邊坐下,雙手撐在膝蓋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剛才陳楚的突然造訪和出人意料的要求,讓他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感覺。
從小到大,唐納德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掌控一切,無論是商業(yè)帝國還是人際交往,他都要牢牢把握主動權(quán),然而今天,對方只是用一個小小的婚禮請求,就讓他的計劃全盤打亂,產(chǎn)生了強烈的失控感……
就在唐納德斯憤怒的時候,陳楚和柳暗已經(jīng)回到了星際民宿的房間里面。
“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楚看著擁有十二級讀心術(shù)的柳暗。
“一個傲慢自負好大喜功的男人。”柳暗聳了聳肩。
“無論怎么樣,人家掌控著船庫星域。”陳楚眉頭緊鎖,他從來不會輕視對手,這也是他能夠活到現(xiàn)在的原因。
“那是他弟弟的功勞?!绷悼创┝岁惓男乃?,咯咯笑道。
“他的弟弟?”
“是的,他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非常聰明,他協(xié)助唐納德斯建立碟陸星商業(yè)帝國,不過,因為他太聰明了,被唐納德斯趕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