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玩笑,讓二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們就這樣坐在這里,寒暄了起來,老朋友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點了。
“躍民,這也到飯點了,我讓我媳婦炒兩個菜,我們倆喝點!”李奎勇看時間不早了,對著鐘躍民說道。
“叫上你媳婦,我們出去吃吧,我正好饞火鍋了,這天最適合吃火鍋了?!辩娷S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不過就不叫她了,我倆難得見一面,不知道要喝到幾點呢!”李奎勇點頭同意道。
他心中也清楚,家中除了大白菜就是土豆,也沒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鐘躍民和李奎勇老婆打了聲招呼,二人邁步走出了屋子。
他們在街邊找了一家火鍋店,隨后就吃喝了起來,他們時而回憶著什剎海滑冰茬架,時而回憶著因為小混蛋引起的爭斗。
再之后,又回憶起了去陜北下鄉(xiāng)要飯的苦日子,一直回憶到了鐘躍民六九年去當兵,不知不覺兩個人就都喝的有些醉了。
然而就在二人喝的正起興的時候,李奎勇突然臉色一白,隨后,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噗!”一個聲音響起,他手中剛剛被端起的酒杯,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奎勇!”鐘躍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醉意也醒了不少,他連忙起身向著李奎勇喊道。
兩個多小時后,京城總部醫(yī)院,鐘躍民在病房內(nèi)安靜的看著李奎勇。
旁邊的病床上,李奎勇一臉蒼白的,正在輸著液,此時的他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還有些虛弱。
“躍民,你說這叫什么事?。空媸巧截i吃不了細糠,喝了點酒,還喝吐血了,真他媽丟人?!崩羁鲁錆M歉意的對著鐘躍民說道。
“沒事奎勇,說不定那家火鍋店的酒是假酒呢,改明個,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去砸了丫的?!辩娷S民笑著貧嘴道。
“你就扯,假酒你怎么沒事?”李奎勇笑著問道。
“哈哈,那是哥們喝假酒喝習慣了,你信不信,要是喝真酒,那吐血的就該是我了?!辩娷S民繼續(xù)貧嘴道。
“你就貧吧!”李奎勇也被鐘躍民逗笑了。
就在二人說笑間,病房門外,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醫(yī)生,透過玻璃,對著鐘躍民招了招手。
“奎勇你先睡會,我出去一趟?!辩娷S民見狀,留下了一句話后,邁步向著門外走去。
“曉白,奎勇的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沒什么大問題吧?”鐘躍民來到門外,對著那名醫(yī)生問道,而這名醫(yī)生,正是鐘躍民的好朋友周曉白。
“躍民,情況不是很好!”周曉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搖著頭說道。
“你說吧!我聽著?!辩娷S民本來還輕松的心情,在聽到周曉白的話之后,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肺部長了個腫瘤,初步判斷是惡性的,也就是肺癌。”周曉白咬著嘴唇,艱難的將結(jié)果說了出來。
周曉白的話音剛剛落下,鐘躍民就一拳砸在了走廊的墻壁上。
“嘭!”肌肉與墻壁碰撞,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躍民,你冷靜點?!敝軙园走B忙抓住了鐘躍民的手臂,關(guān)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