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張北辭別了朱開山和鐘躍民等人,乘坐著列車,沿著來時的京廣鐵路一路南下,終于在大年初十這天,抵達了廣州。
之后,他們又再次換乘了廣州至佛山的列車,等他們走出車站時,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半了。
隨著離佛山越來越近,單英的情緒就越來越忐忑,到現(xiàn)在,更是臉色難看的不行。
“阿英,別害怕,該來的早晚會來,有些事你遲早要面對的,放心吧,我和宮二會一直在你身旁的。”張北看出了單英的不對,出言在一旁安慰道。
一旁的宮二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拉過了單英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宮二感受著單英手中的冰冷,感覺比在京城放鞭炮時,還要冷上一些,那分明是緊張至極才會產(chǎn)生的溫度。
“老板,我還是有些害怕!”單英帶著一些哭腔說道。
張北心想,如果這個時候,單英是那個狼心狗肺的人,可能就不會害怕了。
可惜她不是,生性善良的她,此時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
她一方面擔心師門長輩,會因為雷斷水的死仇恨于她,畢竟這些師門長輩之前對她都很好。
另一方面又擔心一旦起了沖突,傷到了那些師叔伯們,會對不起她已經(jīng)過世的父親。
張北知道,這個時候勸太多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與其這樣,不如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別多想了,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還是先找個住的地方,然后去吃東西吧,我和若梅還是第一次來佛山,你還是想想帶我們?nèi)コ允裁春贸缘陌伞!睆埍毙χf道。
“?。颗?,好,我知道有家魚皮角味道很不錯,以前每次來佛山我都會去吃,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還在不在了?!惫?,單英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她一邊回憶著一邊說道。
“走吧,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張北笑著說道,隨后邁步向前走去。
“呃。。。那個老板,我記得那地方是在這個方向。”單英指著相反的方向說道。
“呃。。。不是得先找住的地方嗎?”張北有些尷尬,但是仍然強行挽回面子道。
“老板,有沒有一種可能,住的地方也是在這個方向?我記得那個方向以前是一片公墓?!眴斡χ鴱埍毙⌒囊硪淼恼f道。
“噗呲!”一旁的宮二實在是有些忍不住,嘴角一咧就笑出了聲。
“笑什么笑?”張北瞪了一眼宮二,佯裝生氣的說道。
然而宮二卻根本不怕張北,反而還對著張北挑了挑眉毛,顯得囂張至極。
不過經(jīng)過這個插曲,單英心中的擔憂也小了不少,一行人調(diào)整好方向,就向著前面走去。
三人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干凈的酒店,開了兩個房間,辦理了入住,將行李放在了酒店里,三人就來到了街上。
現(xiàn)在他們的行李里,就只剩下了一些換洗衣物,扔到酒店里也沒什么,之前買四合院剩下那兩百萬,已經(jīng)交給了朱開山保管,剩下的為數(shù)不多的零頭,三人正隨身攜帶著。
一行人走了大概十五分鐘,最終在一個路邊攤位前停了下來,單英運氣不錯,這個攤位確實還在。
“老板,就是這里了,沒想到真的還在?!眴斡⒖粗@個攤位,高興的對著張北說道。
“看著不錯!”張北看著那些食客盤中像餃子一樣的食物,點著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