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觴聞言,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連帶著周身溫和的氣息都添了些輕快。
他望著葉問天,聲音里帶著幾分了然的戲謔,像是早就篤定了這個(gè)答案。
“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會放過這機(jī)會?!?/p>
說罷,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葉問天的肩頭,指尖落下時(sh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源氣,像是在無聲地傳遞著鼓勵(lì)。
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語氣漸漸變得鄭重起來,目光掃過屋內(nèi)的光線,又落回葉問天身上。
“好了,距離圣子之位爭奪只剩五天了,這五天你好好做準(zhǔn)備,無論是穩(wěn)固境界,還是熟悉功法,都得抓緊,圣子考核的兇險(xiǎn),可遠(yuǎn)比你想象中更甚?!?/p>
話音落時(shí),他便微微后退半步,不再多言,只對著葉問天輕輕頷首,算是告別。
下一秒,他周身的光影忽然輕輕晃動(dòng)起來,像是被風(fēng)吹散的薄霧,銀白色的發(fā)絲與長袍漸漸變得透明,連帶著身影都一點(diǎn)點(diǎn)消融在屋內(nèi)的軟光里,沒有留下半點(diǎn)痕跡。
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只余下空氣中還未散盡的、屬于他的溫和氣息。
葉問天望著云念觴消失的方向,靜靜站了片刻,指尖還殘留著方才對方拍肩時(shí)的輕溫,心中翻涌的情緒慢慢沉淀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晰的堅(jiān)定。
他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走向房門,手輕輕搭在木門的木把上,觸之微涼。
他緩緩?fù)崎_房門,“吱呀”一聲輕響再次打破庭院的寧靜,門外的光線瞬間涌了進(jìn)來,帶著竹影的碎光與風(fēng)的涼意,拂過他的臉頰。
庭院里的青石板被陽光曬得微暖,幾株翠竹在風(fēng)里輕輕搖曳,竹葉相碰的“沙沙”聲清脆悅耳。
剛踏出房門,他便見林岳坐在庭院角落的石凳上,那石凳旁放著一壺還冒著熱氣的茶,茶盞里的茶水還泛著淡淡的漣漪,顯然是等了許久。
林岳見他出來,立刻從石凳上站起身,動(dòng)作間帶著幾分急切,先前沉穩(wěn)的模樣消散了大半,快步走上前來。
“圣老跟你說什么了?”
林岳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好奇,目光緊緊落在葉問天臉上,連帶著眉頭都微微蹙起,顯然是憋了許久的疑問,此刻終于忍不住問了出來。
葉問天看著他急切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眼底還帶著幾分未散的輕松,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里帶著幾分試探的輕緩。
“你知道萬兵圣宗的圣子嗎?”
林岳聽聞這話,眼珠子飛快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石凳的邊緣,腦海里飛速思索著。
圣老特意找葉問天談話,如今又提及圣子,難不成是……
他心中閃過一個(gè)念頭,隨即看向葉問天,語氣里帶著幾分不確定,卻又難掩驚訝。
“知道啊,宗門里誰不知道圣子之位?那可是頂尖的榮耀!”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目光緊緊盯著葉問天,聲音都微微拔高了些,“圣老不會是讓你爭奪圣子之位吧?”
葉問天迎著他詫異的目光,沒有絲毫猶豫,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些,語氣里帶著幾分坦然。
“嗯,五天后,我會去參加圣子考核?!?/p>
林岳臉上的驚訝瞬間凝固,嘴巴微微張著,眼睛瞪得比先前更大了些,連握著石凳邊緣的手指都下意識收緊,指節(jié)泛出淡淡的白。
他盯著葉問天,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語氣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真要去爭圣子之位?那可是北宮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