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龍強(qiáng)撐著染血的軀體踉蹌起身,周身黑霧瘋狂翻涌。
然而他剛邁出半步,一道身影已鬼魅般橫亙在身前。
玄冥冰涼的袖袍掃過他滾燙的傷口,輕易卸去他所有攻勢。
“退下!你不是他的對手?!毙ぢ曇衾涞萌缤懔吮?。
玄龍脖頸青筋暴起,喉間滾動著不甘的低吼:“圣子!讓我再”
話音未落,玄冥緩緩側(cè)首,那雙幽藍(lán)如寒潭的瞳孔泛起刺骨冷芒,目光掃過玄龍潰爛的傷口時,竟比方才的劍芒更令人心悸。
半截話頭僵在喉間,玄龍感覺周身血液都要凝固。
玄冥周身騰起的威壓如實質(zhì)般壓在他肩頭,方才還叫囂著要將葉問天碎尸萬段的戾氣,此刻竟化作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他踉蹌著后退半步,喉結(jié)艱難滾動,最終將所有怨憤咽回肚里,垂首退到玄冥身后。
玄冥袖中指尖微微蜷起,周身源氣如暗流翻涌,幽藍(lán)瞳孔死死鎖著葉問天:“能以一招重創(chuàng)玄龍,閣下這般身手,可不像是無名之輩?!?/p>
他刻意將“無名”二字咬得極重,話語間裹挾的威壓如同無形鎖鏈,在兩人之間織出細(xì)密的網(wǎng)。
玄冥周身的殺意稍稍收斂,眉峰微蹙,目光如鷹隼般審視著葉問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畢竟在他的認(rèn)知里,四大圣地年輕一輩的天才弟子,個個都如璀璨星辰,聲名遠(yuǎn)揚(yáng),其招式路數(shù)、功法氣息他多少都有了解。
可眼前這人,施展的極影步、大梵圣掌,還有那柄能發(fā)出凌厲劍芒的赤霄劍,竟沒有絲毫熟悉之感,完全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疇。
如此驚才絕艷之輩,若出自四大圣地,怎會默默無聞。
聽到玄冥的詢問葉問天卻將赤霄劍隨意扛在肩頭。
他抬眸輕笑,眼角眉梢盡是漫不經(jīng)心:“不過是山野莽夫,怎敢勞煩玄武圣子費(fèi)心?”
話音未落,四周溫度驟然降至冰點(diǎn),玄冥周身衣袂無風(fēng)自動。
葉問天散漫的回應(yīng)如同一把淬毒的軟刀,狠狠剜進(jìn)玄冥眼底。
這位玄武圣地的圣子周身驟然騰起幽藍(lán)源氣,源氣在指尖翻涌凝聚成玄武虛影。
玄冥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弧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層深處碾出:“很好。已經(jīng)很久沒人敢如此和我說話了!”
他抬手輕撫袖間流轉(zhuǎn)的符文,看著葉問天的眼神仿佛在凝視一具尸體,“四大圣地容不下藏頭露尾之輩,今日這四象令牌我勢在必得?!?/p>
話音未落,方圓十丈的空氣突然扭曲成旋渦,玄冥四周的源氣凝成遮天巨掌,所過之處,連月光都被染成了不祥的幽藍(l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