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不得體面,雙手撐著地面,額頭幾乎要貼到冰冷的地磚,聲音里滿是哭腔,連帶著肩膀都在不住顫抖。
“葉圣主!求您開恩!是我有眼無珠,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不該在您面前撒野,更不該折辱御天劍宗!”
“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我這一次!我回去后一定約束弟子和自己,再也不敢對御天劍宗有半分不敬!”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叩首,額角很快便蹭出了紅痕,語氣里的倨傲早已蕩然無存,只剩卑微的乞求。
就連先前攥緊的拳頭,此刻都松垮地垂在身側(cè),指尖還沾著地上的灰塵。
葉問天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唇邊勾起一抹極淡的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聲音依舊平靜無波。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胡青風(fēng)顫抖的背影,緩緩道出兩條路,每個字都似帶著重量,砸在胡青風(fēng)心上。
“給你兩條路選。第一條,青風(fēng)圣地歸順,從此成為我御天劍宗的附屬勢力,聽候調(diào)遣,不得有半分違抗;第二條——”
說到這里,他刻意停頓了片刻,殿內(nèi)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連燭火都似在微微晃動。
胡青風(fēng)的叩首動作猛地停住,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凍結(jié),只聽葉問天繼續(xù)道。
“第二條,便是我御天劍宗今日便踏平青風(fēng)圣地,讓你這所謂的‘圣主’,連同你的宗門一起,從東荒除名?!?/p>
“滅門”二字落下時,胡青風(fēng)渾身劇烈一顫,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袍。
他猛地抬頭,臉色慘白如紙,眼神里滿是恐懼。
他知道,葉問天絕非在嚇唬他,有聞人思政撐腰,御天劍宗要滅他青風(fēng)圣地,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選第一條!我選第一條!”
胡青風(fēng)幾乎是嘶吼著開口,聲音里滿是絕望的妥協(xié)。
“我愿意歸順!青風(fēng)圣地從此便是御天劍宗的附屬勢力,全聽葉圣主調(diào)遣!求您千萬別滅我宗門!”
他再次重重叩首,額頭撞在地上發(fā)出“咚咚”的聲響,這一次,連求饒的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再沒了半分先前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