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中央的青石板地,在兩人對峙的瞬間仿佛被無形的氣場凍結(jié)。
方月緩緩抬手,指尖觸到腰間的劍柄——那是一柄通體銀白的長劍,劍名“流霜”,是前任守閣長老親傳的佩劍,劍鞘上刻著細密的冰紋,未出鞘便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她的氣息在這一刻驟然攀升,武皇五重天的威壓如潮水般漫開。
衣袂無風自動,月白色長袍的下擺獵獵作響,連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成了冰粒。
葉問天握緊赤霄劍的手微微收緊,指節(jié)泛白。
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氣息中的壓迫感。
那是遠超自己武圣巔峰的境界差距,源氣運轉(zhuǎn)間帶著碾壓性的厚重,像一座無形的山壓在心頭。
他深吸一口氣,將雜念盡數(shù)摒棄,腳步微微后移,擺出御風劍法的起手式,劍尖斜指地面,呼吸輕輕顫動。
“出手吧。”
方月的聲音清冷如碎冰,話音未落,流霜劍已“嗡”地一聲出鞘。
沒有多余的動作,她的身影驟然化作一道殘影,快得幾乎撕裂空氣,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白色弧線。
一息七招的快劍,此刻竟似又快了幾分,劍尖裹挾著凜冽的寒氣,直刺葉問天的胸口。
葉問天瞳孔微縮,不敢有絲毫怠慢。
他足尖點地,極影步瞬間展開,身形如風中柳絮般向后飄退,同時手腕翻轉(zhuǎn),赤霄劍橫在身前,“?!钡囊宦暣囗?,精準擋下了第一劍。
可方月的劍招如連綿春雨,第一劍剛被擋開,第二劍已刺向他的左肩,第三劍直指咽喉,劍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刮得他臉頰生疼。
他被迫連連后退,腳下的青石板被極影步踏碎。
武皇五重天的源氣遠比他渾厚,每一次碰撞,赤霄劍都在掌心微微震顫,源氣順著劍身反噬而來,震得他手臂發(fā)麻。
“不能只守不攻!”
葉問天心中念頭一閃,忽然收劍旋身,極影步踏至極致,身影在原地留下三道殘影。
同時右拳凝聚源氣,破風拳的拳勁帶著呼嘯的風聲,直轟方月的側(cè)腰。
方月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不慌不忙。
她手腕輕轉(zhuǎn),流霜劍如毒蛇吐信般回刺,劍尖精準點向葉問天的拳面。
“砰”的一聲悶響,拳勁與劍氣碰撞,源氣炸開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演武場邊緣的塵土被掀起半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