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說完,再看向?qū)γ娴乃{(lán)羽時,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些石化了。
藍(lán)羽目瞪口呆地望著對面這個剛成年的少女,她剛剛說的那是什么虎狼之詞?
就這么明晃晃地說出來了?
她都沒有什么忌口的嗎?
就在她被顏穆卿的話雷得一愣一愣的時候,便聽對方又基于男女那點事開始了長篇大論:“姐姐,你有在聽我說嗎?我跟你說啊,我的那些小姐妹,好些都跟幾十個男人睡過了,有歐美的白種人,有非洲的黑皮膚,還有咱們亞洲的黃皮膚。她們每次都會給我形容男人的槍長什么樣子,還會拍照片和小視頻給我看,看得我每次都熱血沸騰的。還有的打過好幾次胎了,我要不是怕惹上臟病,我現(xiàn)在也不干凈了。就是因為有幾個小姐妹得了艾滋病和梅毒,這才搞得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一個沒被男人開過苞的老處女。姐姐,我還聽她們說,女人第一次都非常疼,男人第一次,那個東西綿軟無力,而且時間非常短,是真的嗎?姐姐,你說話啊,你怎么不理我?”
她見藍(lán)羽久久沒回應(yīng),便起身往對面走去,并將她拉到了被子里,打算繼續(xù)喋喋不休時,藍(lán)羽像是反應(yīng)過來般,拽起她,便將她一把推出了門外。
她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務(wù)必要將這個不正經(jīng)的小女孩扔出門外。
顏穆卿只感覺握在自己手腕處的嫩白纖手仿如一把鐵鉗般,任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愣是沒掙脫開。
每每面對藍(lán)羽的武力值,她總是會生出一種無力反抗的挫敗感。
房間里的藍(lán)羽聽著門外不停的拍門聲,將房門仔仔細(xì)細(xì)觀察了再觀察,確保確實鎖好了,才重新將自己扔回了床上。
她腦子有些混亂,千頭萬緒雜亂如麻,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久,花紋都數(shù)了幾十遍,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jī)鈴聲,才突兀地響徹在安靜的空間。
她在半夢半醒之間,接起了電話,含混不清地來了一個“喂”字,便等著對方的下文。
那邊的人卻沒有立即說話,足足過了三十秒,就在藍(lán)羽即將再次入睡的時候,她的耳中才響起一個熟悉的嗓音:“阿羽,你在哪?”
藍(lán)羽的思維還沒跟上來,她愣了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查崗。
她帶著困意的說話聲傳入了電話里:“在朋友家?!?/p>
停頓了一下,她才再次說道:“今晚我就回去了?!?/p>
阿巖卻沒停止追問:“怎么想到要去朋友家住,不會打擾到人家嗎?”
“這個朋友昨天剛回國不久,我們久別重逢,準(zhǔn)備了很多悄悄話要徹夜長談,所以昨晚才留宿了?!?/p>
話音剛落,她又立即補(bǔ)充道:“阿巖,我還很困,你讓我再多睡一會,晚上回去了再說?!?/p>
說完也不等那邊還有什么未盡的言語,便隨手掐斷了通話。
卻無論如何也難以再次入眠,直到鬧鐘快響的時候,朦朦朧朧的困意才如潮水般襲來。
藍(lán)羽真的是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洗漱。
今天她少睡了兩個小時,平時很少發(fā)脾氣的她,也難得的有了起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