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年抿唇點頭:“行啊,到時候包少了,我可不依?!?/p>
說著,便放開了她。
藍羽無奈地拍拍他:“好好好,一定啊,多給你準(zhǔn)備一些嫁妝,到時候啊,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把你嫁出去,肯定讓你在婆家抬得起頭。這樣總可以了吧?”
邊說還攤了攤手,那模樣還真像一個即將送女兒出嫁的老母親。
許柏年“嘁”了一聲,便開始趕人了:“行了,時間不早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太晚了,他怕她路上不安全。
藍羽邊開車門邊搖頭:“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不然明天早上還要打車。”
其實根本不用她單獨找車,阿巖早就說過,張途安可以給她做專職司機。
不過她拒絕了,藍羽覺得她目前還不適合過于招搖,畢竟她的處境還是低調(diào)為好。
許柏年剛在她身后喊了一聲“隨你”,車門已被合上,也不知道藍羽有沒有聽到。
回到家的時候,阿巖并沒有在屋里等她。
她于他也沒有養(yǎng)成打電話查崗的習(xí)慣,從前,她倒是經(jīng)常給在外的裴硯琛打去電話,但對方幾乎是十個電話,有十一個不接。
失望攢多了,也就習(xí)慣了。
如今,她再也不想做一個深夜等待男人回家的怨婦了。
所以,看到空蕩蕩的屋子,她第一個生出的念頭,竟然并非是第一時間打電話問他現(xiàn)在在哪,而是覺得順其自然更好。
就算現(xiàn)在阿巖突然對她說,我們結(jié)束了,她都不會覺得驚訝,更不會傷心難過。
男人而已嘛,有沒有都無所謂。
不過是生活的點綴而已,何必那么認(rèn)真。
她早就想通了這一點。
無所顧忌,也就無所畏懼。
她洗完澡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接近十點半了。
打了個哈欠,準(zhǔn)備進被窩了。
這時,突然手機響了,聽鈴音便知道是誰打來的微信電話。
藍羽瞄了一眼屏幕,是裴依娜打來的視頻通話。
其實她不太想接,在她遲疑的時候,感覺時間像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長,長得她都有些不耐煩了,鈴聲為什么還在響,就在她準(zhǔn)備接通的時候,來電自動掛斷了。
她卻覺得松了一口氣,似乎讓她接裴依娜的電話,是什么可怕的負擔(dān)一樣。
就在她以為裴依娜已經(jīng)放棄打這通電話的時候,微信視頻卻出乎意料地又打了過來,她掃了一眼,這次換成了裴硯琛的號碼。
算了,接就接吧。
剛點了接聽,裴依娜那雙又大又圓的眼睛便映入了眼簾。
隨即便是裴依娜略顯興奮的聲音:“媽媽,你看我畫的畫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