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藍羽欠了他幾百億,還是不還的那種。
藍羽瞅了眼他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她是變成欠錢不還的老賴了嗎?
被他用這種殺人的眼神盯著。
她不還錢,造成他家破人亡了嗎?
要殺人報仇嗎?
藍羽只是盯著男人幾秒,便沒了耐心。
她見阿巖沒有進來的意思,剛想將門關上,阿巖眼疾手快地擠了進來。
并隨手帶上了門。
藍羽并沒有很好性子地等他說些什么,轉身便往床上走去。
許柏年拉著她講了好幾個小時的工作,她肩膀都快疼死了。
哪有心情哄男人。
果然,男人就是麻煩。
她工作已經(jīng)很累了,還要花心思照顧男人情緒。
她以前的思路就是對的,遠離男人,會讓生活輕松很多。
之所以還留這個男人在身邊,就是為了他那張好看到犯規(guī)的臉蛋,還有他百折不撓的纏人精神。
但若是連情緒價值都提供不了,還要她來誘哄,那么抱歉,她沒那個時間和耐心。
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起了趕人的心思。
阿巖看著藍羽徑直往床邊走,背影繃得筆直,連外套滑落肩頭都沒察覺,他攥了攥拳,沒敢追得太急,只彎腰撿起沙發(fā)上的羊絨毯,輕手輕腳跟過去。
剛剛還打算秋后算賬的想法也歇了大半。
藍羽剛坐在床沿想揉肩膀,后頸就落下一片溫熱。
阿巖的掌心帶著恰到好處的力度,順著她僵硬的肩線往下按,力道恰到好處,不輕也不重。
“嗯……”藍羽舒服地呻吟出聲,聲音里還帶著點沒散的倦意,指尖無意識地摳著床單紋路。
她其實能躲開,但男人掌心的溫度太熨帖,剛好揉散了她工作幾小時的酸脹,讓她沒忍住松了勁。
所以還能趕人嗎?
真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阿巖的動作頓了頓,力道放得更輕,指腹碾過她肩胛骨處的硬塊:“許柏年跟你聊什么,聊這么久?”
他問得輕,尾音卻藏著點不易察覺的緊繃,像是怕聽到什么讓自己更介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