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紹陽,你發(fā)什么瘋?”蕭念緊緊攥著車門把手,指節(jié)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此刻,煩躁與抗拒在她心底翻涌,那晚的意外就像燒盡理智的野火,她從沒想過會和眼前這個男人再有糾葛。
他突如其來的強勢令她滿心戒備,可身體卻不合時宜地記起那些失控時刻——他掌心滾燙的溫度,還有呼吸噴灑在耳畔時酥麻的戰(zhàn)栗,這種矛盾讓她愈發(fā)惱怒。
“半個月沒見,想我了嗎?”段紹陽歪頭露出笑意,喉結(jié)在領(lǐng)口處輕輕滾動,目光卻像帶著鉤子,直勾勾盯著她泛紅的耳垂。
“想你個鬼!”蕭念猛地拉扯車門,金屬鎖扣卻紋絲不動。
她又拼命按著車窗開關(guān),塑料按鍵發(fā)出刺耳的咔咔聲。
理智不斷告訴她,必須逃離這失控的局面,可心底有個聲音卻在暗暗嘲笑——若真的厭惡,為何他呼吸靠近時,自己脖頸后的汗毛會突然豎起?
“喲,寶貝生氣了”段紹陽將胳膊撐過她頭頂,把她困在座椅里,膝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擠進她雙腿之間。
“說真的,今天在趙家老宅看見你,滿腦子都是那晚你蜷在我懷里的樣子。”他勾起她的下巴,拇指輕輕摩挲過她顫抖的下唇,“回云棲墅,讓我再聽聽你喉嚨里發(fā)出來的,比小貓還軟的求饒聲?!?/p>
話落,車窗外的梧桐樹飛速倒退。
蕭念肘擊他腹部,膝蓋剛抬起就被死死按住。
“放開!”她掙扎得頭發(fā)凌亂,后背重重撞在真皮座椅上,卻撞進他故意前傾的胸膛。
他身上雪松混著煙草的氣息瞬間將她淹沒,讓她想起那晚他咬著她耳垂說“叫我名字”時,沙啞得能燙穿耳膜的聲音。
“再動?”段紹陽扣住她的手腕壓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扯開領(lǐng)帶,金屬領(lǐng)帶夾滑落在她大腿上,涼意驚得她一顫。
“到地方有你折騰的——不過,”他俯身咬住她頸側(cè),齒尖隔著皮膚輕輕碾過跳動的血管,“我更喜歡看你哭著求饒的樣子?!彼緳C一腳油門,庫里南緩緩駛出趙家老宅。
“段紹陽,你簡直不可理喻?!笔捘钜贿厭暝贿吪R,可他突然握住她被反扣的手,指尖沿著她掌心紋路緩緩游走,讓她喉嚨發(fā)緊。
她厭惡這種被強迫的處境,卻又忍不住回想起他說“滿腦子都是那晚”時,眼中熾熱的光芒——還有他那晚抵在她耳邊說“想要就求我”時,自己羞恥到極點卻又迎合的模樣。
當(dāng)豪華轎車緩緩駛?cè)朐茥箝T,蕭念的心也跟著懸到了嗓子眼。
透過車窗,那座別墅猶如一頭蟄伏的巨獸,既熟悉又陌生。
她既害怕即將發(fā)生的事情,又莫名期待他接下來的舉動——期待他再次用帶著薄繭的手指撫過她的腰肢,又害怕自己會像上次那樣,連反抗的力氣都化作纏繞他的藤蔓。
這種矛盾的情緒讓她煩躁不堪,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喚醒僅存的理智。
車子剛停穩(wěn),段紹陽便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一把將蕭念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