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態(tài)輕松寫意,好似方才的劊子手并非他本人。
藍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卻毫無溫度:“這只是開始。季晨陽,你的報應才剛剛到來。”
當他們重新回到賭廳時,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藍羽戴上備用面具,優(yōu)雅地走向輪盤賭桌,而許柏年則端起一杯新的威士忌,站在角落里,目光淡然地掃視著四周。
裴硯琛的目光掃過去而復返的二人,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酒杯邊緣,他抿了口酒,眼神深邃如淵,看不出情緒。
劉月睨了漫不經(jīng)心的許柏年與藍羽一眼,轉而看向裴硯?。骸俺庤?,這兩人好奇怪,一直戴著面具?!?/p>
裴硯琛輕笑一聲,杯壁凝出的水珠順著指縫滑落:"賭場里戴面具的人,很正常。"
許柏年湊到藍羽的耳畔低語:“該離開了?!?/p>
藍羽指尖輕叩輪盤賭桌,籌碼在桌面劃出銀色弧線:”走?!?/p>
兩人轉身迅速離場。
次日。
澳城新聞。
頭條赫然刊登著賭場老板及其多名手下被殺的消息,配圖里警戒線交錯如網(wǎng),警察正在勘察那些脖頸帶傷的尸體。
澳城眾人議論紛紛,有人猜測是幫派火拼,有人懷疑是職業(yè)殺手作案。
酒店里,劉月倚在裴硯琛的身上,抬眸凝視著他的眼睛問道:”硯琛,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裴硯琛摩挲著下巴,目光落在新聞圖片上尸體脖頸處整齊的傷口,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p>
“昨晚發(fā)生這件兇殺事件的時候,我們就在賭場里。”語氣里顯示著后怕。
裴硯琛垂首吻了一下劉月的額頭,安撫道:“無事,有我呢!”
酒店的另一個房間里。
許柏年倚在窗邊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那兩個傻逼竟然住在一個房間里,不知廉恥。”
藍羽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快速敲打,聞言頭也不抬:“別管他們,浪費時間?!?/p>
遠在蘇黎世的季晨陽接到一通加密視頻電話,望著畫面里賭場辦公室的慘狀,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彎起的弧度:“我的小公主,這是在為當年的事怨我呢!多年未見,甚是想念呢!”
接著他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淺淺,你想我了嗎?別著急,我很快就會來找你了。
他的眼神迷離而危險,倒并不是要取其性命的感覺,而是一種勢在必得的欲念。
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底翻涌著暗潮,修長手指按下掛斷鍵,隨即抓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
空杯重重砸在桌面的瞬間,水晶吊燈在杯壁碎裂的聲響里搖晃,折射出細碎冷光,恰似他即將付諸行動的瘋狂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