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看向?qū)Ψ窖壑刑鴦拥男σ?,忽然伸手摘下耳間珍珠耳釘,在掌心輕輕轉(zhuǎn)動:“趙律的實驗室,該不會藏著能讓納米機器人跳出薛定諤方程的秘密?”
話音未落,商場穹頂?shù)腖Ed屏突然切換成量子力學科普短片,粒子碰撞的光影恰好落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將曖昧的氛圍渲染得愈發(fā)濃烈。
趙新時低笑出聲,伸手輕輕彈了下她的鼻尖:“秘密這種東西,總要親自驗證才有趣。”
他攬著她往電梯走去,金屬腕表的冷光與藍羽珍珠耳釘?shù)臏貪櫾诮诲e間,恰似他們迥異卻又莫名契合的世界。
電梯鏡面映出兩人并肩的身影,藍羽忽然發(fā)現(xiàn),趙新時西裝袖口露出的腕表秒針跳動頻率,竟與自己智能項鏈的震動頻率漸漸同步。
電梯緩緩下行,藍羽盯著鏡面里兩人交疊的倒影,突然想起實驗室里那些精密的光譜分析儀——此刻趙新時身上雪松與柑橘交織的氣息,不正像極了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校準才達成的完美配比?
她將珍珠耳釘重新別回耳畔,金屬電梯門開啟的瞬間,冷風卷著商場外的霓虹撲面而來,而趙新時攬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仿佛要將這份曖昧的溫度永遠定格在量子糾纏般的時空褶皺里。
兩人走出商場,街邊的智能路燈感應(yīng)到他們靠近,自動調(diào)亮了暖黃色的光暈。
趙新時的座駕緩緩駛來,流線型車身在霓虹燈下泛著液態(tài)金屬般的光澤。
藍羽拉開車門,座椅皮質(zhì)的觸感帶著恰到好處的溫熱,顯然趙新時提前啟動了恒溫系統(tǒng)。
她剛落座,車載香薰便飄來熟悉的雪松氣息,與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
后視鏡里,趙新時系安全帶的動作優(yōu)雅流暢,金屬扣卡入卡槽的輕響,像極了實驗室里精密儀器閉合時的聲響,透著某種隱秘的契合。
藍羽突然看向趙新時,眸光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狡黠:“我餓了?!?/p>
她尾音輕揚,指尖無意識地在座椅扶手上畫著圈。
趙新時挑眉,指尖輕叩方向盤,車載系統(tǒng)立刻投射出全息菜單。
“看來得用美食做新的‘對照組’了?”他唇角勾起笑意,屏幕上米其林三星餐廳的菜單在光影中流轉(zhuǎn),“日式懷石料理的精密擺盤,還是法式分子料理的量子級烹飪技術(shù)?”
他說這話時,腕表指針精準劃過某個刻度,仿佛早已將這場深夜覓食納入精密計算的實驗流程。
藍羽指尖點在懸浮的全息菜單上,突然將選項滑到最下方的街頭燒烤類目,狡黠的笑意漫上眼底:“比起那些精密實驗般的料理,我倒想看看趙律能不能駕馭充滿煙火氣的‘混沌系統(tǒng)’——街角那家碳烤魷魚攤,聽說量子力學在孜然與辣椒面的碰撞里,也能產(chǎn)生奇妙反應(yīng)。”
趙新時聞言微愣,隨即眼底笑意漫開,發(fā)動車子時引擎聲都帶著輕快的韻律:“原來藍小姐想驗證熱力學第二定律在人間煙火里的失效性?不過比起精密計算,混沌系統(tǒng)里或許藏著更有趣的量子漲落?!?/p>
他轉(zhuǎn)動方向盤駛向夜市,腕表的冷光與車窗外的霓虹在擋風玻璃上交織成網(wǎng),將這場意外的邀約裹進帶著孜然香的量子迷霧中。
車子駛?cè)胍故械乃查g,油煙與喧囂撲面而來。
藍羽搖下車窗,咸香的烤物氣息混著孜然味竄進車廂,與雪松調(diào)香薰激烈碰撞。
趙新時的西裝下擺被夜風掀起一角,他停好車,伸手替她解開安全帶,金屬腕表在路燈下劃出冷光:“看來藍小姐準備開啟‘混沌系統(tǒng)’的實地考察了?”